桐清:“好、好可怕。”
众人心中也如他这般想,只是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情字头上一把刀,若是能将情字放下,世间想必会少许多的痴男怨女了。
有的时候看不开,便会画地为牢,圈禁自己。
刘老爷从方才起,就一直没吭过声,宣霜抬眸,道:“我猜得可有错?”
刘老爷闻言苦笑一声,身形越发显得佝偻,“仙师果然聪慧。”
其实刘家几百年前就已经绝后,刘望之是独子,宝哥儿虽是他的儿子,但被练成人偶早已无法传宗接代。珍哥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流传下来的刘老爷这一脉与刘望之可以说是毫无干系。
可笑,一个名门望族,到最后竟成了个笑话。
宣霜想起什么,看向屋顶的宝哥儿,“那男人呢?”
杜香兰,刘望之,项妩相继而死,唯独那个掳走宝哥儿的男人不闻声迹,不知去向。
“啊哈哈哈”
宝哥儿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院落里,尖锐稚嫩又诡异阴森,听得人心里瘆得慌,胆小不大的桐清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往宣霜身侧躲了躲。
“那男人追求长生不老却资质平庸,痴迷用禁术提升修为,后来他遇见了那个四处除妖的玉尘君,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宝哥儿冷笑一声,眸中闪过浓浓恨意,“没能亲手了结他,我好恨!”
宣霜眼眸微动,五百年前妖邪频出那段时日,他确实一直在人间游荡,斩杀了无数的妖魔,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有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不过那段时间他过得也浑浑噩噩,醒来后又忘记了许多事情,说不定那男人真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玉尘君?!”桐清又惊又喜地道。
发现此时场合不对,他倏地收敛神情,疑惑道:“人都死了,你还纠结这个干什么?”
宝哥儿带着冰冷恨意的目光投射过来,“他将我害得这般惨,我要他十倍百倍的还!”
宣霜微微侧身,将桐清挡在身后。
洛九棠闻言上前一步,忍不住道:“冤有头债有主,但你不该残害无辜镇民,刘老爷这一脉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