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躲在宣霜身后,半晌才探出头,小声道:“我叫祁曜。”
“好名字,”花宛闻言点了点,他转身看向宣霜,笑容满脸道:“玉尘君今日不跑了?”
宣霜淡淡扫他一眼,转身便走。
“哎,我说说而已,”花宛连忙追上去,与宣霜并肩而行,道:“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宣霜脚步没停,直言道:“清涿君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花宛展开手中折扇,轻摇两下,一副风流贵公子的做派,眼底漫着笑意,“你为何没死,又怎会在醉梦城?”
他这话问得颇为直白,活像宣霜没死他很遗憾似的,宣霜瞥他一眼,道:“为何没死我也不知。”
花宛一挑眉,“你如此坦荡,就不怕我将你捉拿回神霄仙府问罪?”
这回宣霜连正眼都没瞧他,“你打不过我。”
花宛:“”
他握着折扇的手一顿,继而轻笑一声,“你如今重伤未愈,怎知我奈何不了你?”
宣霜倏地停住脚步,祁曜见状也跟着停下,抬眸看向宣霜,他像是没了耐心与清涿君周旋,开门见山道:“谁派你来的?”
花宛一愣,“什么?”
宣霜看着他,没再开口。
“你在说什么”花宛手中的折扇又摇了两下,迎着宣霜冷冽又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他硬着头皮道:“虽然你如今声名狼藉,修真界人人喊打喊杀,但我与你并无什么仇怨,我只是四处游历,偶然经过醉梦城而已。”
宣霜闻言便知晓了他的意思,既不会揭发他的身份,也不会替他隐瞒行踪,更加不会告知他背后之人是谁。
花宛此人看着轻佻散漫,但也最是守口如瓶,若是他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谁也无法从他口中撬出支言片语。
宣霜深深看他一眼,就在花宛差点绷不住的时候,他才移开了目光。
“城中寻不到邪魔的踪迹,许是用了藏身隐匿的法器,”宣霜道:“清涿君可有办法?”
幕后之人既是想通过他的手除掉黑衣人,又派了花宛来助他,定会知晓他如今的困境,不会让花宛两手空空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