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有动静呢?”花宛握着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道:“我知道了,定是你灵台受损,灵力大不如前,才会如此。”
他说着将折扇收入袖中,慢条斯理地卷起水绿色的宽袍,对身边看着他的宣霜与祁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都让开些,待会要真触动阵法,我不一定能护得了你们”
宣霜清浅的眸子含着层光,淡淡扫他一眼,没说什么拉着祁曜便往后退了一步。
花宛修为虽不及宣霜,在炼虚期滞留了五百多年,但胜在他灵台完好不曾受过重创,灵力充盈浑厚,瞧他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不定真能触动阵法。
但花宛学着宣霜的样子,将灵力输送入地面,过了几息之后,一派风平浪静。
花宛:“”
“我再试一次。”花宛轻咳一声,道:“还不行的话就是这罗盘有问题。”
要不行也是这仙器不行,反正绝不能是他不行。
但他一连试了好几次,四面依旧纹风不动,许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花宛心一横,汇聚灵力刚拍向地面,就察觉到周遭震动,一轮泛着魔气的巨大法阵自地面缓缓浮现上半空。
“我找到——”
花宛惊喜地转头,见到身边的宣霜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见灵力自宣霜掌中源源不断传送至地面。
宣霜一甩袖,白袍轻扬,说不出的云淡风轻,然后,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抬脚朝阵中走去。
花宛指着他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清涿君,”祁曜跟在宣霜身后,经过花宛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对花宛道:“你不走吗?”
“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笑话?”花宛掏出折扇,使劲扇了两下,他没甚好气道:“你说他怎么还那么气人,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丰仪君——”
在看见祁曜时,他的声音倏地卡在喉咙里,目光惊疑地将祁曜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祁曜被这种打量的目光看得很是不爽,他佯装不安地问:“怎、怎么了?”
“这位小道友,我瞧着你”花宛皱眉,小声咕哝道:“怎么这么面善呢?”
祁曜闻言心中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