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霜的唇舌不再隐隐作痛,但唇瓣依旧泛着嫣红,是被狠狠蹂躏过的色泽,祁曜眸中的猩红缓缓褪去,他低头,舔舐掉上面的血迹。
宣霜肩膀几不可见地抖了抖,哑着嗓音低声骂道:“混账。”
“我是混账。”祁曜动作未停地吮着他,在间隙中问他:“从前可有人这般对你?”
宣霜软软靠着窗任他施为,闻言微微侧开了头,眼眸低垂着。
“瞧你这模样,”祁曜眉头猝然一皱,掰过他的脸来,逼他看着自己,“就是有了?”
宣霜本不欲作答,但祁曜掐着他的力道越来越重,宣霜怕他又发疯,只得道:“或许吧。”
祁曜神色依旧,“什么意思?”
宣霜深吸一口气,道:“我不记得过去。”
祁曜闻言眉头松开,他知道宣霜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但那是七百年前,他不依不饶地道:“那我不在的这两百年呢?”
宣霜不耐地道:“没有。”
祁曜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晓宣霜不屑于说谎,他说这两百年没有便是真的没有。那宣霜口中的「他」只能是七百年前的了。
“不管你从前与谁好过,”祁曜道:“以后只能跟我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刚才那样的事,只能和我做。”
“你说什么?”宣霜猛地抬头,“以后?”
见祁曜似真的要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宣霜抬手制止他,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所修之道?”
房中安静片刻,祁曜才道:“但你的道已大成,并非不能沾情爱。”
“那又如何?”宣霜道:“我不会对你动情。”
这次,房中彻底陷入沉默,祁曜幽深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宣霜,不知在想些什么。
宣霜懒得再与他周旋,冷静下来后,他才察觉到手腕上像坠着个什么东西,冰冷润滑。
宣霜清瘦匀长的右手腕上,戴着一枚银丝手镯,镂空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镯子小巧纤细,泛着盈盈灵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祁曜抬起自己的左手,其上戴着一只与宣霜一模一样的手镯,只不过他的要略微粗大一圈。
看着像是子母镯。
“这是驭灵子母镯,你手里的是子镯。”祁曜道:“戴上它不管你修为几何,灵力都会受制,与凡人无异。”
“而且,只要它在,”祁曜晃了晃自己腕上的镯子,道:“不管你在三界的哪个犄角旮旯,我都能找到你。”
这对驭灵镯是他两百年前从抚星手中得来的,当时随手将它带在身上,并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用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