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目光盈盈,似乎含着水光,她俯身趴在慕容楚的胸膛上,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
慕容楚将顾弦思搂住,温柔的顺着她的发丝:“刑堂里有一副精铁锻造的镣铐,碧渊说,若没有钥匙,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斩不断,不若叫他送来给公主?”
顾弦思气的在慕容楚的胸口锤了几下,待他讨饶之后才怒道:“我若是舍得将你锁起来,你如今也不敢如此张狂!慕容楚,就算你真的做了平原侯世子,也还是我的人,若是不老实,当心我收拾你!”
“公主息怒,阿楚怎么敢呢,”
慕容楚口中讨饶,却是突然用力翻身,与顾弦思换了个位置,再次将她桎梏在双臂之间,“公主容我些时日可好?我会尽快处理好平原侯府的事情,回到公主身边伺候的。”
顾弦思抬眸盯着慕容楚看了半晌,终是叹息道:“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只是凡事欲速则不达,你不要急切,我总是会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的。”
说罢,她展开双臂,搭上慕容楚的脖颈:“不说以后的事儿了,你还没说,打算如何偿还我赢的赌注呢。”
慕容楚浅笑着对着顾弦思眨了眨眼睛,顺着她的力道俯身凑近,在她耳边柔声道:“阿楚身无外物,怕是只有以身抵债了,却不知公主觉得可上算?”
顾弦思娇声笑着:“那本公主得亲自验验货才行。”
夜色渐浓,殿外秋风瑟瑟,金黄色的银杏叶被寒风侵袭,无奈的飘落。
寝殿内红烛高照,却是春情意暖,美景良宵。
顾弦思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容楚一旦去了平原侯府,再想有此番时光,怕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所以她不停的索取着,想要将这份缱绻深刻在心底,这样即便是他不在的夜里,她也能少些孤寂,多些想念。
慕容楚一如往常的温顺,仿佛就像是他玩笑的那般,将自己作为赌注赔给了顾弦思,任她予取予求,却又在顾弦思想要逃开的时候不肯放手,拉着她共赴沉沦之境。
……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碧渊就已经等在寝殿门口了。
顾弦思一向不喜欢入睡之时门外有人,所以侍卫们夜里通常都是在远处巡逻的。
但是因为昨日白暮趁着清晨侍卫们倦怠之时偷溜进寝殿行刺一事,不止是风飒和碧渊,一众当值的侍卫也是跟着受了罚,所以今日的守卫明显要更加严格,即便站在门口的是碧渊,远处的侍卫也未曾松懈分毫,一直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