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公主息怒,”苏傅楚轻笑讨饶,“我只是不想让他耽误了我与公主的好日子,如今怕是要公主再等我三年了。”
苏傅楚是真的不在意苏淮的死活的。
其实前段时间他之所以一直稳着苏淮,主要是怕不能一击致命,叫苏淮送出信去,让天禄帝有借口插手靖安军的军权。
今日之事,虽然有些凶险,但结果却算是好的。
苏淮为了不叫他察觉,调开了平原侯府的全部护卫,只带着那十个靖安军暗卫回府,却是叫公主来了个瓮中捉鳖。
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苏淮病重难治,即便是他死的再难堪,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碧渊,去告诉蓝穹,不必为苏淮浪费药材了,叫他回来替公主诊脉。”
苏傅楚缓缓下榻,“你在平原侯府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苏淮,等他咽了气,再来回话。”
碧渊领命离开,顾弦思奇道:“好端端的,让蓝穹给我诊什么脉?”
苏傅楚自己披上外衫,走到顾弦思身旁坐下,有些担忧的握住她的手:“那秘药药性诡秘,还是叫蓝穹仔细帮公主瞧瞧的好。”
顾弦思这才明白,苏傅楚是在担心她体内的秘药。
“你别担心,蓝穹之前就帮我仔细检查过,我体内的秘药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如今连汤药都不必喝了的。”
顾弦思将苏傅楚的手放在桌上,轻轻帮他解开染血的绷带,花蔓递上清水和伤药,顾弦思小心的清理着苏傅楚的伤口。
“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养伤,哪儿都不许去,”
顾弦思低头吹了吹苏傅楚手心的伤口,“苏淮的事你别管了,我让碧渊盯着就是了。”
苏傅楚失笑:“名义上,我总是他的儿子,他若死了,我怎么也该回去替他守灵发丧才是,公主若是将我关在府里,怕是又要流言漫天了。”
他倒也不在意会不会被人骂不孝,只是不想再让他的公主被人非议而已。
顾弦思却不在意:“嘴长在他们身上,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如今你腿上手上都是伤,难不成还要去给苏淮跪灵?不然就叫碧渊封锁消息,等你伤好了再发丧。”
苏傅楚知道顾弦思是心疼他,也不再多说,顺从的点了点头,又伸头去亲顾弦思捧着他双手的柔荑,却被顾弦思一巴掌按在额头推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