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傅楚宽慰道:“去庄子上也好,清静些,利于养病。公主若不放心,便陪着瑞王殿下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顾弦思突然伸手在苏傅楚的腰上拧了一把,在苏傅楚连连喊疼讨饶之后方才松手,气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急着将我打发出京,不就是想回去给苏淮守丧吗?可是你身上的伤——”
苏傅楚将顾弦思的双手拢在手心里,解释道:“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若不去,必会引来无端的揣测。公主放心,我不过是去做做样子罢了,难道还会当真替他跪灵吗?如今平原侯府里都是咱们的人,你就只当我换了个院子养伤便是了。”
顾弦思低着头,神色郁郁,她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苏傅楚都必须得回去替苏淮料理后事,可她却着实心疼他。
那苏淮真的将苏傅楚当过儿子吗?
她看到的只有从小的置之不理和认亲后的一次次算计。
若说生而不养是因为苏淮不知道有苏傅楚的存在还有情可原,那好不容易父子团聚之后呢?
若苏淮当真在乎苏傅楚,那当初就不会送他上战场,也不会因为忌惮就逼他喝那药酒,更不会对他用那残忍之刑。
即便是苏傅楚早有准备,也几次受伤险死还生,这若换了个普通人,怕是要么沦为傀儡,要么死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凭什么做苏傅楚的父亲,又凭什么让他守孝!
“你要回去,我不拦你,但是阿楚,你要记得,苏淮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你,我不许你为他难过。”
顾弦思有些霸道的说道,“若是叫我知道,你为了他折腾自己,我定不轻饶!”
苏傅楚垂眸轻笑,却又突然探身向前,揽住顾弦思的腰肢,深深的吻住了她的朱唇。
顾弦思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腰间的桎梏。
抱着她的男子早不是当初那个被她从鞭子下救走的瘦弱少年了,如今那精瘦的手臂里充满了力量,他不再怯弱,甚至霸道的带着些不容闪躲的强硬,却一点都不会叫她反感,反而心甘情愿的被他掠夺。
随着苏傅楚逐渐加深这个吻,顾弦思的脸颊开始染上动人的绯红,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喘息,慢慢软在了苏傅楚的怀里。
苏傅楚却并没有继续索取,只是将顾弦思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慢慢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