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温白鹤唇形漂亮的嘴唇弯起来笑弧,动了动指骨的关节,回看着岁星。

捻起来岁星到后背上的头发一缕,嗅到很淡又无所不在的香气。

唇边压着一根手指,意思很明显,岁星偏不遂他愿望,含着温白鹤的手指,牙齿抵着他指腹上的肉,咬出几个牙印,噗地吐出来。

“反正我记得当初有人说很讨厌我。”

岁星不是记仇的人,可是把讨厌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失落。

“讨厌,怎么会讨厌。”温白鹤动了动唇,仰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

“每次看到谢屿和你走在一起,都嫉妒得发疯。偶尔午夜的梦里,都会想到你被弄得不停落泪的样子。”

岁星迟疑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萤。”

“当时想的是,怎么会有人到处都是粉的。”温白鹤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这个不用再重复啦。”岁星恼羞成怒。

温白鹤的目光太肆意,岁星只好偏过头,看到灯光落在窗里,餐厅里的陈设还有自己,像是裱在画框里的油画。

等等。

岁星看到了什么,猛然趴在窗台边。

稀薄星光下,他看到了……谢屿。

“在看什么?”温白鹤不解地眯起眼,顺着岁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前一后走着的沈闻歌和谢屿,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

“沈闻歌好样的。”

温白鹤气极反笑,偏过头对岁星道:“藏起来。”

岁星定定看了他一眼,错开视线:“这样一直藏也没有办法吧,谢屿总会发现这里的。”

“可是发现又能怎么样?羽翼尚未丰满前,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在别墅外。

一触即发的吻终止在门铃声中,温白鹤不得不先去开门。

他看着谢屿,唇角勾着一贯示人的笑:“来得比想象中早得多。”

烦。

他忽然生出来想抽烟的想法,但是烟味很令人作呕,下意识摸进西服口袋的手伸了出来。

“你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对于曾经疼爱过的弟弟,温白鹤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再相见,谢屿已然又稳重得多,他不置可否,旋即直接道:“人。”

“餐厅。”温白鹤秀美的脸上转瞬即逝的扭曲,他皮肉不笑,拍拍沈闻歌的肩膀:“好,好。”

连声两句好,熟人都知晓这是他生气时才会说的话,旁人可能会心惊胆战,可沈闻歌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