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箱子不见了踪迹,应当是被下人抬走了。
男人眉目如画,薄薄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双精致的凤眸。
“沉香呢?”
“我让她下去了,以后这些事都交给下人,别自己动手。”
这不是卫潇第一回 阻止她亲历亲为做事了。自她怀孕以后,就多了好多限制,好吃的不能畅快吃,随便一点小事都要假手于人。
苏央有了小脾气:“这不准碰,那不准吃,我都快淡出鸟来了。”
“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下回你来生孩子好了。”
卫潇何尝不心疼苏央受罪。若是能有让男子怀孕的方式,他倒乐意替苏央承受这生产之苦。这样想来,苏央之前拿来的那副男子的避子汤药倒是很不错。
“等生完这个孩子,我们便一同出去游山玩水。”
陛下一日日愈加衰弱,四皇子参政的这几年,早已把朝中大权牢牢掌握在掌心。四皇子为人贤明,治理朝政有方,现如今天下太平、人民安定,早已没了战事。
这提议倒是不赖,苏央心中松快了些:“塞北可以吗?”
塞北风格优美独特。她好久之前就想去了。可惜那时候被卫潇打了岔,没去成。卫潇在北边打过仗,对地形地貌定然是十分熟悉的,若是能同卫潇一起去,肯定是能玩个畅快的。
“只一个地方可太少了,央央还有想去别的地方吗?”
“江南。”
“还有吗?”
苏央有意难为卫潇:“我想去天涯海角。”
卫潇亲了亲苏央的头发:“自然也可以。”
…………
沉香出嫁的那一日。
十里红妆,凤冠霞披。
爆竹声从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响起。
花轿抬来的时候,沉香披着盖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戴着沉重精致的首饰,画着漂亮的浓妆,一双眼睛透着由衷的喜悦和娇羞。
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书剑,也是前所未有的英俊。
苏央给沉香送行的时候,不知不觉便掉了眼泪。
她握着沉香的手:“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沉香笑了笑,安抚苏央:“姑娘,我和书剑都在将军府当差,等过了这几日奴婢便回来了,您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锣鼓喧天,花轿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