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靖远侯将平郡王打倒在地,令玄武帝甚为动怒,惩罚了靖远侯,而平郡王只是轻微的口头警告。最后镇国将军被灭门,靖远侯对玄武帝大失所望,继而退出了朝廷,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但萧家和平郡王府却从此结下了梁子,谁都知道有萧家的人出现,定不会出现平郡王家的人,反之,亦然。而如今这仅有的证据证据却指向了萧家,难免不会让人先客为主,觉得此时定然是靖远侯怀恨在心,所以动手杀人。

如此一来,很是棘手。

刑部尚书顾明旭站在一旁,不时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平郡王是皇上的心腹之臣,而靖远侯是宸王的母舅,宸王虽年轻,却手握京畿卫,却是不能小觑的,现在各皇子争斗不断,谁都想拉拢宸王,这个时候若是得罪了靖远侯不就是等于得罪了宸王吗?

“王爷怎么看?”顾明旭一咬牙,扫了眼景容手中的飞镖。

景容看着他满头大汗又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将飞镖摆在他眼前,反问道:“顾大人怎么看?”

“下官——下官不敢妄论,只是据下官所知,靖远侯是性情豪爽之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这其中别有内情。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王爷示下。”顾明旭被这一问,心里更加紧张。这宸王爷虽姿貌绝伦却让人望而生畏,有时轻飘飘的一句话,都让人觉得是从骨子里生出寒意。刚才还满头大汗,就因为这一句话,竟生出颤冷。

“你让本王示下?本王如何示下?你是刑部尚书,这查案子的事情自然归你所管。再说这件事情涉及到本王的母舅,怕是避嫌都来不及。”景容将飞镖扔到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惊得顾明旭心惊肉跳。他看着顾明旭的肩头一颤,轻笑一笑,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靖远侯府还需去盘查一下,顾大人不必顾及本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是靖远侯做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虽宸王说了这话,但顾明旭还是心里没底,他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宸王的脸色,小心道:“那下官就派人将靖远侯请来。”

景容“嗯”了一声,便挥挥手让他去做事,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飞镖,神色复杂。他确定舅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不会蠢到用自家的镖,那又是谁栽赃嫁祸哪?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天明,但也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但整个萧府却被刑部的人给吵醒。顾明旭派人去萧府时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对靖远侯恭敬有加,所以派去的人也恭敬有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只说是希望靖远爷劳累跑一趟问些事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再加上靖远侯行事向来直率,也不难为来的人。让人拿了件衣服就跟着刑部派来的人出府。

“爹,我跟你去。”萧漓将扇子往腰上一别,跟着靖远侯的脚步,追上前去。

靖远侯想了下,便由他跟着,只是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到刑部时,景容亲自迎接,就连顾明旭和京兆尹吕良真都在外等候。景容看到萧漓投来焦急担忧的神色,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将他们请了进去。

“本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本侯要说,此事和本侯无关。若是想杀了平郡王,本侯十年前就杀了,还需等到这个时候。”待顾明旭将所有事情盘问完,谢侯爷不吭不卑,道。

吕良真眼睛向景容偷偷瞟了下,道:“侯爷误会了,下官们也是循例问一下,并不能断定人是侯爷派去的。只是说来也真是蹊跷,怎么歹徒发出的两道镖都标了萧侯府的记识?而且听闻前两日令公子与平郡王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起了龃龉,才过去几天就出了事,这是不是太巧了哪?”

萧漓神色一凝,登时怒气上涌,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你什么意思?是说这人是本世子杀的吗?”

吕良真低着头,小眼睛里的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看上去态度很谦逊,但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有恭敬之意,“下官并非此意,世子爷无需激动。下官是相信侯爷和世子的人品,下官拿人头担保此事一定和侯府无关。可是,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下官一样明净。这条条证据都指向侯府,恐怕有些人难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那就对侯府太不利了。”

萧漓紧皱着眉头,鼻孔里喘着粗气,隐隐有发怒之症。景容用力摁住他的手,以免他冲动坏了事。侧目看着吕良真道:“吕大人可真是费心,连别人想什么都要思虑一番,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