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般咄咄逼人,慕雪芙怒极反笑,拉着景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闻了闻,鼻头一拧,明显是不满意茶香。斜目看着瑜王妃满目的火气,悠然道:“这是谁造的遥,纯粹是污蔑。我与王爷同床共枕已久,怎还能传出这种无稽之谈,这样天方夜谭的话瑜王妃您也信?再说若是我真的欺君,您说,我如今哪还有命在这和您说话?”
瑜王妃心头一凛,快速在宣王妃身上扫了一眼,气焰上瞬间减弱了几分,道:“我听闻你今日进宫,就是因为皇上怀疑你至今还保留处子之身,所以才想一辩真伪。怎么?难道不是吗?”
“王妃听了哪个人说的这些浑话?别说我没有欺君,就是皇上也绝没有提过此事。”慕雪芙捕捉到瑜王妃看向宣王妃的那一眼,虽然快,但还是一丝不露的进入她的眼中。
原来是她!竟然是她!也定是她!
慕雪芙突然想起来,那日掀开她衣袖的不只是太医,还有宣王妃。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平日里一副淡雅恬静,贤淑良善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绵里藏针的狠角色。
不用想了,珍华夫人知道此事也一定是她撺掇的花媚儿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告知的。借刀杀人,她只是动动嘴,就可以使自己和景容背负欺君之罪,使宸王府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局。
杀人不见血,却能一招致命。
“什么?皇上没有追究你?”瑜王妃紧拧着椅子扶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雪芙,“可传话的太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哦?那传话的太监哪,叫他出来当面与我对峙。”慕雪芙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横目扫了眼所有人。
看着宣王妃和花媚儿失色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冷森的弧度。
是因为如今她性太好,使得她们一个两个都骑到她脖子上!都在背地里算计她了!
这一步,她们差一点就成功了,若是没有拓拔馨传话,今日她和景容能不能出皇宫还不一定哪。宣王妃和瑜王妃站在统一战线,为了宣王而抓住景容的痛脚也无可厚非,可花媚儿却实在太蠢,她就不动动脑子吗?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景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欺君之罪,到时候宸王府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看着瑜王妃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慕雪芙只觉得胸腔里荡漾着丝丝快意。她揉了揉太阳穴,道:“瑜王妃,虽然你不是我家王爷的母妃,但毕竟是我公公的继室,按理哪,咱们也算是同气连枝,您说对吧?”
听到“继室”两个字,瑜王妃神色一变,颇不好看。但慕雪芙说的的也是事实,她无从分辨,只是僵硬的回道:“这是自然。”
轻蔑的目光从她脸上凉凉划过,慕雪芙道:“若是我出了事,王爷自然受牵连,而您,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吧。你哪,还是盼我点好吧。另外,以后这些不尽不实的传闻,您啊,最好闭上耳朵不要再听了。”
也不意再追究下去,慕雪芙站起身拉起景容,冷目从宣王妃身上滑到瑜王妃身上,道:“对了,这也快出正月了,王妃什么时候回晏阳啊?一切还是早做安排好,省的走时手忙脚乱,不好收拾。您要是要什么只管派人去我那说明,我能给您做的,定会为您安排。反正一年也就相聚这一次,您的要求我和王爷都尽力满足您不是?别回头让外人说我家王爷对您不孝,这话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慕雪芙说的这话极为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全无恭敬之意。她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处处忍让,却换来这她们费尽心思想要把她置诸死地,想想都觉得可笑。既然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还和他们谈什么恭敬。
谁知听了慕雪芙这话,瑜王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起来。她挑衅般的目光直视着慕雪芙,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圣上恩典,要为我儿在朝中谋份差事,以后我们就会常住在皇城了。”看着慕雪芙和景容神色皆变,愈加得意,“皇上已经为宣王选址建府,恐怕还要在这叨扰些时日,宸王、宸王妃不会介意吧?”
景容抬头看向瑜王妃,琉璃般的眼睛豁然瞠目,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阴沉,他不在意宣王母子要在宸王府住上多久,他在意的是皇上竟然让景宣留在皇城!从未听说过封地的王爷可以留在皇城,若是可以,他当初也不会失去对晏阳城的权利。
皇上他为何会给宣王母子开这个先例?难道就是想让他们制约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