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2)

她的衣襟已经浸湿,珍珠般的泪水冲淡她红血沾染的脸颊,一道道,红白分明。此时脸颊上的泪水干涸,她笑的恣意,连身子都因笑声而抖动,“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他的唯一,也绝对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但起码,我是他的女人,心里只有他的女人。可你哪?有哪个女人拥有着像我对他的感情?没有!一个都没有!你真是可悲,真是可悲,景宗我真的是从心里可怜你。睿王有睿王妃为他生儿育女,宸王有宸王妃与他琴瑟和谐,就连逝去的荣王妃也对荣王情深意重,唯独你,唯独你没有一个如此的女人爱你。”眯着眼睛,仿佛眼中的氤氲阻挡着视线,“知道为什么没有女人爱你吗?那是因为你根本不配。连妻都能杀的人,哪里配得上时间最纯真的爱情?”

她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阵阵讽刺,如尖锐的刺针穿入景宗的心底。他拽住钟碧柔的衣襟,无情的,狠厉的,阴沉的面庞黑如锅底。他秀长的眼睛迸射出比黄蜂尾后针还要恶毒的光芒,丝丝冷凝,“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的话许是激怒了他,但最后一句却在他心底炸开了花。那是他不可揭开的秘密,而她却一语道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景宗,你做的任何事都有人在看哪。你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其实你只不过是个小丑,别人都在看你演戏。”此时的钟碧柔已经濒临崩溃,只想一遍遍的羞辱他。

“呵呵”景宗不怒反笑,渐渐松开手,他冷冽的目光逐渐深沉起来,黝黑的深不见底,深深凝望,只会让人深陷其中,如离开水的鱼,难以呼吸,“本王原本想留你一命,可你不知死活,连本王一直隐藏的秘密都敢揭露出来。钟碧柔,你不是贱,你只是蠢得要命。”他的手如温柔的情人一般,轻轻的抚摸着钟碧柔的脸庞,仿佛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倏尔,他眼中的神情陡然一变,阴毒如蛇吐着它的毒丝,“那就让本王送你们母子一程吧。”

第二百一十章 佳人已逝

宁王侧妃因嫉妒宁王妃怀孕又深受宁王宠爱,所以起了害人之心。原本是想以一剂打胎药谋害王妃腹中之子,没想到宁王妃身体孱弱,与打胎药中的药材相冲,最终一尸两命,香消玉殒。

宁王爱妻爱子情切,查出实情,当场斩杀了那名侧妃。

景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水“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呆愣愣的坐在书房一下午,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甚至怀疑耳朵出现了幻觉,直到下人来报说第二日各府到宁王府吊唁,他才确定原来那个女人真的离自己远去。

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待她,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有利用吗?有,这是肯定的。从第一次与她“巧遇”都是他特意安排的。他想拉拢忠勇候这个军侯,最捷径的方式就是娶忠勇候家的小姐,结成联姻。彼时,他选中了她。

之后的一切也算是水到渠成,他仪表堂堂,虽不如景容景宇,但也只是稍逊一筹,京中多少女子芳心暗许,他只是对她施展温柔,便得到她的芳心。

只是之后生的事却出乎他的计算,花轿易主,她却入了宁王府的门。

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挡他们两个人的来往,他一方面想要用她来监视景宗,另一方面又想哄她让忠勇候继续支持自己。他们会偷偷摸摸的幽会,在很多个白天。她的痴情从未变过,一直对他死心塌地。他说过很多情话,许过很多承诺,现在想想他也不知道说这些话时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想,大多还是假意吧。她,在他眼里始终是一枚棋子,一枚很好用,又听话的棋子。

直到前些日子听到她怀孕,他知道那个孩子十有是自己。他其实很想当着她的面问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也不曾让人给他递消息,他就将她的事放到了一边。

只是没想到上天没有给他机会,没有给他机会问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没有给他机会见她最后一面,更没有给他机会补偿她。

从始至终,他把她只是当作一枚棋子,他对她种种的一切,都是出于利用。

可如今,这枚棋子消失了,没有呼吸了,不会再出现他的眼前,那个鲜活的、温柔的钟碧柔他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