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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是希望我能早些接客的,我姐姐一个人接客的钱,要养活我们两个人,实在是辛苦,我好几次看见姐姐在客人走后,躲在房间里哭。

我想早点为姐姐分担。

可是我姐姐在听了我的话后,破口大骂我“不要脸”。

我很难过。

我姐姐骂完我,便罚我去院子里站着。姐姐向来如此,只要不高兴,便会在日头最毒的时候,让我在大太阳底下罚站。

其他姐姐们路过时总会看到我,我感觉很难为情,可她们却说我姐姐这是在对我好。

我知道平日里姐姐对我很好,可是这样在大日头底下罚站,哪怕我中暑晕过去都不心软,也算是对我好吗?

我长到十二岁那年,个子渐渐地高了,却依然是黑瘦黑瘦的,面相又愁苦,红妈妈说我生了一副丧门星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讨男人们的喜欢。

我给客人们倒茶时,客人们也总说我生的丧气,像个倒霉鬼。

我不讨男人的喜欢,自然就接不了客了。

红妈妈说我跟我姐姐长得很像,只是我太黑了,一定是太贪玩,才晒得这黑不溜秋的模样,她让我捂上一个月试试,要是捂不白,就只能另寻出路了。

于是我被禁止下楼一个月。

即便我不能下楼,姐姐也坚持要让我在窗边晒太阳,早上太阳升起,我就要站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上挂月亮,我站久了,又饿又累,吃的多,姐姐宁可去厨房用自己的身子换馒头,也不肯让我歇一歇。

一个月过后,红妈妈看到我,长叹了一口气。

姐姐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知道,我这是要另寻出路了。

几个月后,姐姐在一个熟客那里打听到了我的出路。

皇家绣院招人。

客人们总是喜欢将姐姐的衣服撕开,红妈妈说,这是因为我姐姐的长相特别招那种客人。

姐姐的衣服撕裂后,往往是由我来补,因为缝补的痕迹太丑,我通常会在上面绣些好看的图案遮一遮。久而久之,我就练出了一手刺绣的功夫,偶尔有别的姐姐衣服被撕开,也是我来绣。

我很容易就通过考核,成为了皇家绣院的一名下等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