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败类！他们居然把女人当商品一样贩卖！听说人死了，居然发了一个松口气的表情包！！”徐玮气得拳头都硬了。
俩人最后的聊天记录在一年半之前，村长又联系红姨‘买货’。红姨表示涨价了，价格要翻倍。村长跟红姨讨价还价，最终以便宜四分之一的价格成交。红姨表示这是最后一次让价，提醒村长最好劝村子里的男人省着点用，省得下次买不起了。
徐玮看到这些话时，气得脸色赤红，震惊和愤怒的心情难以言表。
“全都是畜生！畜生！这个红姨最不是东西，自己就是女人居然拐骗女人，把那些年轻的女孩们往火坑里推。”
宋时年继续翻看手机里的其他信息，最后在相册里找到了两张新闻截图。
一张是六年前政府发布的新闻，宣布会更新使用新一代的护林眼。新一代护林眼增加了声音识别功能，除了可用于空中飞行监控林区安全、预防火灾之外，还可以识别人们求救的声音，用于深山救援。
另一张则是五十多年前的旧新闻截图，报道了一名妇女被拐卖到山村，结果被购买者割舌的遭遇。割其舌的目的，是为了避妇女向外人呼喊求救。
徐玮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两只女鬼和所有村民都没有舌头了。
一定是在六年前，村长看到政府使用新一代的护林眼新闻后，担心拐来的女人大声求救，会被护林眼发现，引来政府的注意。所以他就选择学旧新闻上的办法，给买来女人割了舌头。
“近几年，碾子村的族谱上，只有新生儿的记载，并没有详写孩子的父亲和母亲是谁。我猜他们的母亲应该都是被拐来的姑娘，至于父亲，应该是弄不出清楚是谁，所以干脆就不写了。”
用世界上所有丑陋的语言，都不足以来形容碾子村村长和红姨等人的歹毒。
“他们死了真活该！”徐玮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一眼祠堂。
沈微音一直坐在台阶上，安静地沉默着。
“你怎么不说话？”宋时年发现沈微音的异常。
“她们好惨啊，我在想我能做什么帮帮她们。但想破头了，还没想到。”沈微音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你帮不了。《天师道本源》上有过阐述，鬼从滥杀无辜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心，变成纯粹的恶鬼，无情的屠戮机器。对付他们的办法只有一种——消灭，否则只会祸害苍生。
你现在即便是死人，也要跟好鬼做朋友，不能靠近恶鬼，否则你会跟他们一起同坠地狱、万劫不复。”
宋时年顺便给沈微音形容了下地狱酷刑有多可怕，吓得沈微音直点头，表示她记住了。
宋时年这样说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沈微音主动去找村里的女鬼。前两次她能从鬼口中逃脱是运气好，但人不可能一直运气好。
接下来，宋时年根据村长跟其他村民的聊天记录，推测出了‘复制鬼’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在六年前，村长跟红姨第一次‘选货’看中的那名红裙女孩。
因为村长后来买来的两名女孩，聊天记录上都有提及她们身亡的原因，一位是产后病死了，一位是自杀身亡。只有那名红裙女孩，没有关于她的聊天记录，这反而有些不正常。
很可能是当时事发突然，大家用的电话联系，而事后又忌讳提及，就没人再说过。
眼见着快天黑了，他们虽然弄清楚了‘复制鬼’的身份，但尸体到底葬在哪里，他们还是没有弄清楚。
“既然这村子里的人都不把买来的女人当人看，人死了就随便埋。她的尸体很可能也被埋在了黄土房后院，我再去挖挖看！”
徐玮扛着镐头和铁锹就去黄土房那边开挖。
沈微音想了想，也跟着徐玮去了。她在河边采了很多野花，坐在黄土房的正门前，开始扎花束，用来祭奠这些可怜的姑娘。
徐玮在房后挖得很卖力，不时地发出使劲儿地粗喘声。
“嘘——”刘莉从东面院墙上冒头，提醒沈微音不要大声说话，然后她摆摆手，招呼沈微音过来。
沈微音就放下手里的野花，来到刘莉跟前。
“他们在干什么？”
“挖骸骨，找到了复制鬼的骸骨，焚烧了，任务界就能破了。”
“真的？”刘莉高兴不已，激动地问，“那找到了么？”
沈微音摇头。
刘莉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看一眼西边已经濒临要落山的太阳，犹豫了一下，最终心一横，做了决定。
刘莉把包里的那瓶面霜拿出来，跟沈微音道：“姐姐跟你时哥和徐哥闹了点误会——”
“他们不是我哥。”沈微音纠正道。
刘莉忙道：“好好好，是姐姐跟宋先生和徐先生闹了点误会。其实姐姐真的没有任何坏心思，就是为了不让张金旭激动，为了大家好，才瞒着没说吃烤鱼，结果被他们彻底给误会了。
之前张金旭想抬手打你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时间护住了你，你还记得吧？
你看这马上就要天黑了，我这小身板哪能在外面呆着，肯定会没命的！咱们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我之前帮过你，你现在也帮帮我好不好？”
沈微音问刘莉：“怎么帮？”
刘莉笑了，把面霜递给沈微音，“你把这面霜放到屋里，等天黑了我就去找你们，求他们帮我。如果他们拒绝，我就说我的东西落在屋里了，一定要取。然后等我进屋了，你就帮忙为我说情。他们两个大男人，看到我们女人哭求，哪有不心软的道理？”
“好。”沈微音接过面霜。
刘莉笑得更开心，直夸沈微音聪明机灵又可爱，“你是我见过最讨人喜欢最聪明可爱的姑娘了。”
沈微音看着刘莉转身，一步步离开。
她扭开面霜的盖子，从里面扣出一大块面霜，涂抹在自己的手掌心。
“刘姐！”沈微音突然喊。
刘莉停住脚步，扭头疑惑地看向沈微音。
沈微音飞快地跑过来，张开双臂抱住刘莉，“刘姐也是我见过最讨人喜欢最聪明可爱的姐姐。”
刘莉笑起来，“你这丫头，嘴真甜，别忘了我们晚上的约定呀。”
“好，不会忘。”
在目送刘莉的身影消失后，沈微音翻了白眼，就将面霜丢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料这篇文会跟三九寒冬一样冷，所以裹了三床被子来开文。但开文之后，我震惊了，冷的程度居然是北极深坑里下大霜，极致冷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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