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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现在已经晕过去了,但是还剩一口气。”安公公不久后从慎刑司匆匆赶来,带着一丝笑意道:

“奴才恭喜皇上,又拔除了太后的一个眼线。这个小宫女总是鬼鬼祟祟地在养心殿盯着,奴才一直找不到理由赶她走。”

陆鹤川轻笑一声,心道“果然”。然而他却并没有什么喜色,只是淡淡道:“找人将她秘密送出京城,越远越好,这辈子别再回来了。太后那边,就说人已经死了吧。”

“皇上还是这么好心,奴才明白了。”安公公点了点头,陪着笑安慰道:“不过那个香囊确实不够精美,皇上也不必挂怀。”

“你知道什么?”陆鹤川那双带着戾气的丹凤眼扫过安公公佝偻的身躯,吓得他连连谢罪,忙不迭地退下了。

独留陆鹤川一人沉闷地叹息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彼时,那个香囊正在慈宁宫内,被太后万分好奇地拿在手里端详着。

只见她一身乌金云绣衫,端庄地坐在小桌前,有些斑白的鬓角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发髻上戴着一支朝阳鸾凤金钗,耳上垂着一对黄翡点翠耳坠,威严的气势浑然天成,站在一旁的宫人无人敢懈怠半分。

“皇上真把人杖毙了?”太后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目光探究地落在心腹女官丹秋的身上。

“奴婢去慎刑司亲眼瞧过,鲜血淋漓一片,人都没动静了,皇上应当是真动了肝火。”丹秋低头答道。

“就为了这么个香囊,竟然折了培养多年的眼线,看来这次是亏了。”太后沉闷地抿了一口茶,细眉微挑道:

“你说该不会是皇上察觉到哀家的动静了吧?说不准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皇上的性子愈加暴戾难测,兴许只是在气头上,太后就别多虑了。”丹秋给太后添了些茶水,道:“这样也好,皇上越是如此,恒王的机会就越多。”

“是啊,到底他才是哀家的亲儿子,陆鹤川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太后的目光中闪过狠厉和决然,涂着丹蔻的指甲攥紧金丝袖口,绛红的唇微动道:

“早晚有一天,哀家要亲手将他扯下来”

“奴婢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丹秋恭敬地侍奉在太后身侧,提醒道:“太后娘娘,宋妃还在门口候着呢,是让她进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