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意地笑了,转头对陆鹤川道:“哀家觉得这孩子看着倒是不错,像是温婉知礼的,这样的人无论是留在哀家身边还是皇帝身边,都是不错的人选。”
这话听的苏南仪心花怒放,嘴角不住地上扬着,又是行了一次大礼,道:
“多谢太后娘娘谬赞,臣女愧不敢当。”
“你这般懂事,没什么当不起的。”太后慈祥地笑着,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颇有把握地劝陆鹤川道:
“皇帝觉得如何?”
陆鹤川并未接话,心中愈发觉得可笑。太后只不过是想挑一个人当做心腹,方便在他身边监视着罢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捧上天。
他细细打量着苏南仪,蓦然看见她衣衫上被手臂遮挡住的红色刺绣,觉得有些眼熟,于是沉声道:
“平身吧,站起来让朕看看。”
苏南仪因着之前被陆鹤川惩罚过,原本还有些怕,但是现下却自以为是皇上看上了她,信心满满地起了身,还刻意挺直了腰板让这身绣着彼岸花的长袍显露无疑。
“放肆!”陆鹤川在看清了鲜红色的彼岸花之后沉了脸色,威严地训斥一声,带着愠色道:
“是谁允许你在衣衫上绣这种样式的?”
“皇上息怒!”苏南仪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甚明白地看了看衣衫上的彼岸花,疑惑地望着太后道:
“敢问这彼岸花可有何不妥之处吗?”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道不好,无力地解释道:
“这是宫里的忌讳,凡是冒犯者都要受罚,你怎么这么不仔细呢?”
苏南仪一颗心瞬间沉到了湖底,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含着眼泪辩解道:
“臣女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再者这件衣衫原本也不是臣女的,是臣女的庶妹”
“纵使你要狡辩,也不必用如此荒谬之言。”陆鹤川丝毫不给苏南仪说话的机会,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道:
“这件衣衫是穿在你的身上,与旁人又有何干系?看来你不仅不知悔改,还想着加害于人,实在是错上加错、罪无可恕了。”
苏南仪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磕着头,哭喊道:“臣女真的知罪了,请皇上看在臣女初来宫中的份上宽恕臣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