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那个少年吗?他昨日奋不顾身救了娘娘,暂时回不去掖庭,现在还在偏殿躺着呢。”
“你说什么?”苏南嫣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望着净月,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喃喃道:
“原来是他?是他救了我”
“看来是娘娘刚醒,还没有人说吧?”净月善解人意道:
“他是掖庭的罪奴之子,名为景年。估摸着是在掖庭没好日子过,身上早已落下了病根。昨日为了救娘娘又那么拼命,一直高烧不退呢。”
苏南嫣一听就急出了一身冷汗,拉着净月就朝着偏殿跑去,数落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说呢?太医去看过了没有?现在有没有人守着?情况如何了?”
“毕竟是罪奴之子,没什么人在乎他。昨日皇上吩咐太医给他把过脉,现在奴婢也不清楚”净月气喘吁吁地跟在苏南嫣的身后,停下后还喘息了好久。
苏南嫣懊悔地一拍脑袋,快步往前走着,道:
“他昨日明明提醒过我,是我想要拿住楚落云的把柄才故意溺水,若是他因为我有了什么事儿,这就都是我的过错了”
“娘娘放宽心,应当是没事儿的,您慢点呀!”净月有些跟不上,只能在后面喊着。
“吱呀”一声,苏南嫣推开了房门,却看见照看的宫女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身旁煎药的小炉早就烧开了,汤药都溢了出来。
“你就是这么照看他的?”苏南嫣气愤地敲了敲桌子,吓得宫女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唯唯诺诺地跪在苏南嫣的脚边,道:
“娘娘息怒,奴婢煎药时打了个盹儿,这才忘记了”
苏南嫣顾不得烫手,用手帕包着掀开药罐子吗,指着发黑的药渣道:
“你还狡辩?自己看看这药渣,打盹儿也不至于那么久。本宫看你是躲懒懈怠吧?”
“奴婢知错了,娘娘莫要生气。”宫女磕了几个响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景年,压低声音道:
“娘娘,他只不过是掖庭的罪奴,粗使奴婢都不如,不值得您这般费心呀”
“住口!”苏南嫣气得脸颊都泛起了红色,胸口一起一伏道:“他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你怎敢这般出言不逊?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日后别回忘忧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