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来这密室的人是阿烟,怎么现在是怕了吗?”
陆鹤川的薄唇在苏南嫣耳边挑逗着,可是却没有预想中的任何反应,苏南嫣只是更加抗拒地将他推开,沉着脸道:
“皇上若是要这么想,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
“若是回养心殿能让阿烟放心,朕听你的就是了。”陆鹤川见她脸色不好,立刻好声哄着,整理好衣衫后走出了密室。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残存的寒意在苏南嫣的心间不断拍打和扩散,最后填满了整个心房。
“阿烟难道不留下吗?”陆鹤川有些意外地看着苏南嫣离去的背影,挽留道。
“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也贪杯了些,现在浑身乏力,想回忘忧宫歇息一日。”苏南嫣朝陆鹤川行了一礼,虽然恭敬却也很是疏离。
明明是咫尺之遥,却仿佛相隔千里。
还未等陆鹤川说些什么,苏南嫣就兀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听得身后一阵不解地叹息。
她独自走在空旷无人的大道上,心中像是被剜了一刀般疼痛,终于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再也不用逢场作戏了。
行至钟粹宫,只见阿夏在门口执着一盏宫灯,像是知道她这时会经过一般守着,笑道:
“参见莹妃娘娘,咱们娘娘说知道您心里苦闷,不妨来钟粹宫排解一二?”
“她倒是料事如神。”苏南嫣半是嘲讽半是钦佩地冷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就进了钟粹宫的门。
宋清予坐在窗边,借着烛火晦暗的光线煮着茶,恰好在苏南嫣坐下的那一刻,茶壶中的水沸腾了。
“苏妹妹看起来似乎不高兴,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宋清予问道。
“本宫的心事,想必你早就知道吧?”苏南嫣无暇再同她打哑谜,直截了当道:
“你引着我布下这样一个局,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从而离开皇上,是吗?”
闻言,宋清予有些意外地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眸轻笑道:
“倒也不全是,苏妹妹就没想起来别的什么吗?”
这下苏南嫣愈发听不明白了,皱紧眉头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进宫才认识皇上的,还能想起什么呢?”
“罢了,姐姐也是随口一说。”宋清予这下彻底明白了,看来苏南嫣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反而以为皇上把她当替身,颇有趣味道:
“苏妹妹应当知道眼见为实,接下来打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