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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可以吗?”陆鹤川挑了挑眉,半是认真半是玩味道。

“皇上是天子,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敢抗旨。”苏南嫣沉下眉眼,目光黯淡地行了一礼,如同木偶般没有分毫感情。

陆鹤川忽然觉得心口又更痛了些,竟是比昨夜换药时还痛,只能轻叹一口气,将书卷放回书架上,上前想要扶着苏南嫣的手道:

“朕只是与阿烟开玩笑罢了,并不是那个意思。”

苏南嫣一看见陆鹤川靠近就极力往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心的距离,面容依旧如同湖水般平静无波,道:

“若是昨夜也算是玩笑,那就恕臣妾消受不起了。”

“昨夜是朕的不是,朕不该如此着急。”陆鹤川藏在长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掌心,眸中有悔意也有不甘,但是终究还是主动认了错。

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就算阿烟不愿给他这个机会,他也能谦谦君子一般放开她,然后克制地离开。

可她是阿烟啊,所以他根本就忍不住。

若是面对心爱之人真的能够菩萨般无欲无求,那也不算多爱了吧。

“皇上,臣妾自知追究昨夜之事无甚意思,只是有件事想说清楚。”苏南嫣转过头,并不想看陆鹤川此时的神色,冷声道:

“您若是不能放臣妾离开,此后还是能否相敬如宾,各自安好?”

话音刚落,寝殿内一片沉寂,陆鹤川刚刚浮现出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自从臣妾想起往事,皇上做了很多事,可是皇上如愿以偿了吗?”

苏南嫣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句话都如同针尖般刺在陆鹤川的心上,没有分毫的手软,甚至比利刃更为锋利扎人。

是啊,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多,最起码能够打动阿烟半分了,可是终究没有如愿以偿。

可就算如此,他宁可阿烟将他的真心当玩物般抛掷,也不想各自安好,相敬如宾。

那样,便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陆鹤川的眼眶微红,心绪如同潮水般翻涌,双臂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抖,三两步冲上前去圈住苏南嫣的肩膀,声音如同压抑在心底的倔强:

“阿烟说的那些,朕绝不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