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娇弱吗?”
男人斯文扫地的模样,简直与平日的那副清冷端庄判若两人。
钟娘子知她羞,也没说出来,只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还小,要知道在那事不能太由着郎君了,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个。”
小姑娘埋低头,似鸵鸟一般,“夫人……”她是头一回同人议论这些事,有些难为情。
阿照心中藏着些话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夫人,我有些累了,不如咱们寻个地方吃些东西。”
钟娘子笑了笑应下。
两人出了成衣铺,拐了条巷子进了品香斋,进了厢房,跑堂忙进来招呼,推荐了几道有名的菜式。
钟娘子点了雕花蜜煎、水晶角儿、乳糖浇及两屉鲜笋肉包。
临了,还贴心问了阿照一句:“你可还要添些别的。”
阿照眼角弯弯,摇了摇头。
菜还未上,阿照觉得屋内有些闷,正好背靠到窗,她转身,推开了支摘窗。
等菜上齐,钟娘子尝了几口,“这地方菜味道不错。”
阿照尝过,只淡淡飘出两个字,“尚可。”
她有记忆以来吃过的吃食确实都一般,故她对吃的也就不大讲究了。
钟娘子不免一笑:“夫人这嘴倒是比我还刁,想来从前也是高门大户里出来。”
阿照摇头,未有隐瞒,将自己的遭遇,与如何嫁给陆靖的事一道说了出来。
钟娘子听了一通下来,张着嘴巴,万分震惊开口问:“夫人,当真那般勇猛?”
阿照从耳根至脸蛋皆是红了又红,轻“嗯”了一声,又些难以启齿道:“确是我强求在先,郎君先前一直不大高兴,昨日我喝多了,又……又勇猛了一回,可他今早并未有不悦之色。”
钟娘子害了一声,“这也不怪你起了色心,陆靖从前在胜京城里头本就是贵女们的春闺梦里人,长于钟鸣鼎食世家,又生了一副好皮囊,不过他素来眼高于顶,要不是因为盛大姑娘是盛将军的爱女,当年也不会定下那门亲事,如今能容你这般,定是中意你的。”
她说罢,打量了阿照一样,小姑娘一身莺茶色柿蒂纹锦裙,发间只别了根素银簪,容色娇艳,身段玲珑诱人,可担绝色二字。
又怕误导了小姑娘,她忙斟酌着补了一句:“或是中意你的相貌、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