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又咬了上来,尾音被湮没。
她隐约听到一声恶狠狠的话:“我醋性大,公主敢贪别人的色试试?”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热流,似巨大的旋风,将人拆骨入腹。
两人这边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屋外骤然传来夏诗的声音:“主子,话本子找到了,我拿进来吗?”
阿照猛然清醒,一把将人推开,“别、别进来。”
她声音软绵无力,如同湖面上微微荡漾的春水。
屋外的夏诗脚步一滞,还想问点什么,又听见屋内道:“我困了,要歇下了,今夜也叫人不必守夜了。”
好一会,总算将夏诗打发走了,阿照吁了一口气,推了推他,“你还不快走?”
陆靖的手还在她腰上,开口:“陛下让我明日启程去北方赈济灾荒。”
阿照抿唇:“明日,也未免太急了些。”
见小姑娘有些担忧的神情,男人勾了勾唇,“明日还得赶路,这会回去都不知几时了,公主收留我一晚?”
心软的小姑娘,哪受得了他这般哀求的语气,她起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床被褥,替他铺到地上。
陆靖看着地上的被褥,心里立刻浮生了些幽怨,今年的秋日何时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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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病了好几日,太医署的医正道,温泉疗养之法有利于病症。
苏彻本想一同前尽孝,奈何前朝国事繁多,便让两位长公主一同随行。
启程当日,随祯竟以慕名行宫景致为由,要跟着一块去,这话实在是瞎扯了些,行宫荒芜,一直未能修建,算不得好地方,也就温泉称得上好。
太皇太后自是不愿驳这位的面,点头应下。
只是去行宫这一路,随祯对苏羡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稍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来了。
有心人也纷纷暗戳戳猜测,这位绥皇欲和亲的对象便是云华大长公主。
饶是再心里有数的人,也不敢多嘴问一句。
倒是太皇太后因病了好些日子,人也迟钝了些,等到了行宫,随祯忙里忙外,准备周到。
她这才看出来,私下里问了苏羡一句:“云华,他是你的情郎?”
苏羡被这话问得不知所措,忙道:“太皇太后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