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可见王管家对其怨念有多深。
“还有玉珩护卫,这些家具分明摆放的好好的,她非要指挥玉珩护卫扛着到处跑……这就罢了,一会儿说要吃城东的米饼,一会儿又说城西的糕点铺开门了,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说看看字画,结果说要看画师亲手画才有意思,非要让我们给她找到画师……老奴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麻烦的女子!”
商砚听完王管家的控诉,愕然过后便无奈轻笑出声。
不明所以的玉珩和王管家都傻了,他家王爷,不生气,反倒还笑了?
“吩咐下去,这些桌椅板凳,不用搬回原来的位置了。”
“王爷,这是为何?”
“既然她喜欢,便这般摆吧,也不用日后重新再摆一趟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话里含意,但也由不得他们仔细去想了,因为商砚已经再度往府外走去了。
“玉珩,速速备马,同我去个地方。”
“额……是!王爷要去哪儿么?”
商砚沉默半晌,神情陡然变得凝重,缓缓自口中吐出三个字。
“大理寺。”
第19章
水牢门被打开,微弱的烛光从门缝透进,照在了那黑黝黝的水面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强势涌入鼻腔,几个狱卒脸绑着三角巾,忍住心中恶心,不情不愿地踏入了水牢内,借着那微弱的光,一边用手边的木棍将浮在水面上的污秽拂去,一边蹒跚着步伐往水牢中间那个被锁链吊着的男人行去。
“嘿。”其中一个狱卒拍了拍男人枯瘦的脸颊,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回应。
“好在还活着,不然真没法和王爷交代。”那狱卒松了口气,几人合力一起将这男人一起抬出了水牢。
……
“王爷,人带到了。”
李念被拖进来,双腿已全数腐烂,身后跟着一道长长的血痕。
商砚摆了摆手,看管的人便恭敬带着那几个狱卒下去了。
玉珩上前探了探眼前人的鼻息,又掐住他的嘴巴瞧了瞧,面色变得凝重。
“王爷,他的舌头已经被人拔了,现在就靠一口气撑着,随时都可能……"玉珩叹了口气,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