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是那些贵人记错了日子?有人在心里怀疑。
赵嫣然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忽地对姜漓说道,“芸姜,听我的,你今天一天都别出门了,别嫁了,你瞧着轿子寒酸的,新郎官也不在,这不是耍着人玩么?与其去普通人家当个妾,还不如留在群芳阁好生当你的花魁娘子呢。”
这难道不比嫁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做妾强?
知道赵嫣然是好意,不过姜漓可不这样认为,瞧着群芳阁外停着的那唯一的一顶红色花轿,她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心中大石也悄然落下。
当初在花魁宴上孤注一掷,似乎……赌对了。
花魁宴上,她便说了,谁待她最是真心,她就会上谁的花轿。只因这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主动权握在她手上。
其实不然,主动权,永远都在那个最想娶她的人手里。
何谓真心?至少真心想娶她的人,会用尽一切办法,让群芳阁外只停着自己的花轿。
只可惜啊,那么多人,也就一个商砚听懂了,并且办到了。
也不怪她言语里多方暗示了。
至于商砚为什么不出现,姜漓可不管这些,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越不重视她,越说明,他娶她进府,纯粹为一时新鲜,没有别的目的,那日在茶楼里,商砚的行为举止都太反常了,反常的让她心慌,现在这顶寒酸的红色小轿,打消了她一部分的疑虑。
这才是她意料之中,自己该得的“待遇”。
“芸姜,你有什么打算么?”锦瑟回头看她。
此刻的姜漓眼角都带着笑:“轿子都来了,我当然要上轿。”
说着,就要将红盖头往自己头上盖去。
“不是吧,芸姜,你疯了?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赵嫣然制止,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拽住芸姜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还是说,你早就偷偷瞒着大家在和哪个男子交往了?这是你们的计划?”
一想到此,赵嫣然就憋不住了,双眸蕴上怒色。
最初,她只以为芸姜在群芳阁呆腻了,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后路,单纯的去权贵家享福而已,但门外的事实告诉她,好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