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如之前所想的那般去扮演好“故人”这个角色。
她一直,都只是在做自己罢了。
而商砚,竟然也容忍着这样的自己……
为什么?商砚为什么要这般做?
联想到白日里她回答她的话,他说,他听过她弹的那首曲子……
难道,在群芳阁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么?
可若是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又为何不拆穿她?
这个人……她依然摸不透。
姜漓低叹了一口气。
小环有些担忧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姜漓没有回答,看了看手中的食盒,转过身又回到了房间里,将食盒放在桌上,再次沉沉地叹出了一口气……
面对商砚,此刻的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
夜幕降临,姜漓没让小环关窗,从她躺在床上的方向看去,正好可以看见一轮弯月高悬于夜空之上。
她皱着眉捂住了自己心口,拳头陡然收紧。
她曾告诫过自己,唯有真心,不可以再一次被辜负。
她错了,她一直都做错了。
危险的人,捉摸不透的人,控制不了的人,她不应该去靠近的……
更不应该,在他面前暴露本性。
谁能保证,以后,她不会被他反咬一口呢?
同样的伤,受过一次就够了,商砚,比之商缙,更加危险,也更加的神秘。
……
想通这事后,姜漓第二日便规规矩矩在王府里尽着自己做“妾”的本分,也没有再去主动去寻商砚,商砚更不可能主动来。
偌大一个王府里,仿佛自己,就像不存在似的……
她只得每日从小环的嘴里听到一些,王爷今日何时出门,王爷今日何时回来,这都是从一些下人口里传出来的。
柳盈盈偶尔会派几个丫头过来有意无意地“挑衅”两句。
姜漓全都无视。
她的退让让得柳盈盈更加得意,俨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架势,而商砚,自然不管不问。
期间,小环成了她与阮三娘和郑掌柜之间的传话人。
因着那晚她想了很多,所以对于玉琚和玉璜,她并不能百分百去相信,每次都是支开这两人,才与小环嘱咐着些什么。
这日,小环将一个包袱抱了进来,对姜漓说着,“姑娘,这是三娘要我交给姑娘你的。”
姜漓打开包袱,多日未曾上扬的嘴角这才掀开一个弧度。
烟霞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