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没对她做什么呀,怎么这柳盈盈就恨她恨到宁愿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来陷害她呢?
“王爷,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上了马车,姜漓向商砚“讨要”着人情。
商砚却没急着回答,反倒问她:“阿漓,那碗解酒汤,真的是凉的么?”
“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姜漓压根就没注意。
“要不说热的也行。”
反正,只要和柳盈盈反着说就行,依她对这位表姑娘浅显的了解,对方这般讨厌她,是不可能会让太后喝下自己送过去的解酒汤的。
所以,凉的还是热的,不过是为了让柳盈盈心虚露出马脚的手段罢了。
商砚失笑,果然……
“阿漓的小心思倒是挺多。”
“怎么?不行么?”姜漓撅起嘴巴,忿忿。
“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她能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他比谁都要欢喜。
姜漓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其实,论起这小心思,我与王爷应当是彼此彼此,我以为我算计了王爷,没成想,王爷一早便将我算计进去了。”
说着,她还故意叹了口气,“难怪有人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和王爷相比,妾身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姜漓有时间同他打趣,商砚心情也极好,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我若不这般做,阿漓怎肯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姜漓想想也是,若是商砚一开始就对她表明心迹,姜漓恐怕除了“逢场作戏”,再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路上,姜漓又与商砚说起了自己在大牢里打探到的消息,但商砚却说,那封通敌的书信,他看过,面撰写的是辛国的文字,而姜漓口中所说的以制香闻名的国家,所用文字与其大相径庭。
姜漓失望极了,她倒希望自己的娘亲真的叛国了,至少她还能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娘亲的下落。
“阿漓,要不改日我便带你去黑风寨走一趟。”见姜漓情绪低落,商砚突兀出声。
“不用。”姜漓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平安就好了,我现在,还没脸去见他们。”
至少,要等到她重新夺回姜家,她才有脸去见自己的家人。
“你弟弟那边,我会加快人手的。”
“嗯。”姜漓点了点头。
她潜意识里觉得,她的弟弟姜阳也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