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说商砚梳发的技术不错,还是他的回答不错。
晨起的凉风抚平了初夏来临时的丝丝热意,院外的叶子打着转儿从树梢落下,和着院中的花香飘进室内,商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打扰这幅宁静的画面,直到……
“王爷,左相在外求见。”玉珩来报。
“不见。”商砚专注着手上的活,头也没抬。
玉珩看了眼两人,没说什么,便悄悄退了下去,顺带将半路上遇到要进屋的小环也给带走了……
“王爷一直称病不理可不是个办法。”姜漓转过身,笑意盈盈说着,“各地的亲王会以为王爷您不行了,万一举兵来犯,逼皇上退位怎么办?到时百姓会说王爷您背叛了朝廷,背叛了黎明百姓的。”
“阿漓的意思是……”
“起码……也得换个理由不上朝才是,哪有人生个病生十天不见好的。”
姜漓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
商砚忍不住轻笑出声:“阿漓说的对极了,那,稍候我便让玉珩散出消息,就说……就说本王沉醉温柔乡,无法上朝。”
“王爷这般说,京城百姓不得把我生吞活剥,说我勾引王爷。”姜漓挑了挑眉。
“那本王就继续装病。”
“那还是别了,与其让王爷被诟病是个病秧子,还不如让天下人骂妾身是个祸水。”姜漓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五官精致,妖冶妩媚。
她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是骄傲:“谁让妾身天生貌美,不当这个祸水,还真对不起这般美貌。”
商砚:“既然阿漓这般说,那可要说到做到。”
姜漓不解其意,却见商砚忽然凑近,在她耳畔呢喃着:“阿漓准备何时祸害本王?”
“王爷!”
姜漓声音大了几分,耳根子也跟着了红了几分,这人最近……怎么越发的大胆了。
商砚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来日方长,随后又开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看着镜中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梳发的男子,姜漓咬了咬下唇,目光瞥向商砚耳房的方向。那间耳房原是小环住的,为了方便,两个房间中间的墙面是打通的,只用了一道隔门阻拦,她都已经默许商砚住进了耳房,这几步距离,分明是他自己不踏进,瞧这一脸失望的表情,怎的仿佛好似是自己冷落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