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妇人们原本躲在一边看热闹,听到兰儿毫不客气的回骂金喜的嫂子后,妇人们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有些妇人们就在那里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金嫂子自打进门对金喜就很刻薄,原本金家阿爹和阿娘给金喜也留了一份家产的,可这金嫂子这些年竟背着金喜吞了那些家产。”
“金喜也算是个厚道的,说自己好歹是哥嫂养大的,就不跟哥嫂争这个强了。”
“金喜他哥哥也是个没心的,竟任由自己婆娘欺负自己的弟妹。金喜那妹子现在在府里当差之外还要给金嫂子做针线。这婆娘也是真缺德,每几天去她小姑子那里拿一回针线后出去卖了,那卖的钱全都当作自己的私房钱了。”
“我的老天,这扒皮的地主都没她那么缺德。这金嫂子的娘可真会教女儿。”
“你不知道她们家里,那出嫁的几个女儿在婆家作威作福的,她几个姐妹的婆婆还常聚在一起咒骂她那亲家,说她们几个加起来都没这金嫂子的娘享福。”
随着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金嫂子的脸色变的青白不定。
她素来是个内心藏奸的人,虽说做了这么多亏待婆家弟妹的事,可对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亏待了金家弟妹。
这会儿被众人当众撕破了脸皮,金嫂子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她的丹田冲到胸口,她竖起两只眼睛开始咒骂起兰儿来。
“你这个下作的小娼妇,一点规矩体统都没有,我再怎么说也比你们年纪大一些。”金喜的嫂子也是气急了,浑然忘了兰儿的身份。
那些婆子们见金嫂子竟连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敢骂,便露出了一副金嫂子这是疯了吗的表情。
兰儿自做了魏若房里的二等丫鬟后,就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话了。
她见秋云想要开口说话,便伸手按住了她。
随后她冷笑一声道:“金嫂子倒是跟我倚老卖老的起来。这会儿记起你自己年纪大了,那刚刚干吗摆出那么一副刻薄的模样。本来今日我是可说你,也不可说你的。但你实在做的太过了,我这姐姐还没进门呢,你不仅在下定礼上薄待她,还给她摆脸色看,说些刻薄的话恶心她。我姐姐素来是个软弱没脾气的,我若是再不出来为她说句话,只怕她要被你欺负到墙角里去了。”
那些人听兰儿说秋云软弱没脾气后,险些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