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姐儿的生父到底不敢再违背老太君的意见了,且又知道七爷既然拜访了族老们,那就代表族老们也会支持老太君。
况且这门婚事又没有什么不妥当,他若是拒了这门亲事,或是再提出要拿自己的二女儿换下大女儿,只怕会被族中的叔伯兄弟们唾弃。
因此无论容姐儿的继母怎么念叨,容姐儿生父都不为所动,直把那妇人气了个仰倒。
可那妇人既还在闺中时就能勾着容姐儿生父怀上孩子,自然不见兔子不撒手。
她见七爷果真中了自己的计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便开始暗自盘算了起来,到最后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她就让自己贴身妈妈的儿子去了城北的一处民宅里。
那男人在那处民宅里待了许多,直到黄昏方才回来。
第三日,容姐儿的姨丈高恒就上门了。
他是来说容姐儿的亲事的。
容姐儿的继母见他果真按照自己的心意上门了,喜的跟什么似的。
她连忙让人去前院找来了她男人,又打发人去请七爷过来。
七爷原本在祖宅的院子里练剑,听来人说容姐儿的姨丈来了,请他去府上一叙时,便是一头雾水。
他和容姐儿的姨丈又没什么关系,做什么要去见他?
不过他到底还是担心这门婚事会有什么变故,最后还是去了。
在听容姐儿的姨丈说明来意后,七爷忍不住冷哼,他问容姐儿的生父:“你没跟他说容姐儿已经由我祖母做主定了亲事吗?”
容姐儿的生父一开始并不想认他这位前连襟说的亲事,概因容姐儿姨丈说的那个什么狗屁亲事实在是没什么助力。
可在容姐儿继母悄声跟他说,既如此不如将容姐儿给了那户人家,跟老太君说明实情后再把二女儿给到瑞阳侯府后,这男人便又动了心思。
因此,在听到七爷这么问后,容姐儿生父就作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道:“说是说了,可这门婚事是容姐儿的生母早些年为她订下的。我和她生母和离前几年,已是许久都不说话了,所以便不知道这件事。如今他们家既拿了信物上门,我倒也不好不认。”
高恒见前连襟说完,也对七爷道:“好叫大爷知道,容姐儿确实是与我那外甥定了亲事的。当初也留下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