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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杨云溪低头看一眼朱礼,而后眼底寒芒一闪,语气都是冷厉起来:“你刚才也瞧见了。他们那神色,真当是旁人看不出他们心头的小算盘?”

在她告诉他们朱礼如今情况之前,他们只怕心头是一种打算。而亲眼看到了朱礼的情况之后,他们的心头又是另外的一种打算了。

而且,后面那种算计更是赤果果的,几乎是毫无遮拦的。

岁梅噎了一噎,仍是劝道:“好歹他们发誓了的——”

第907章 怎么听

“好歹他们还是发了誓的——”岁梅嘴上这么说着,不过显然却是并没有什么底气。神色也是十分的迟疑。

杨云溪忍不住哂笑出声:“岁梅,几时你也变得天真起来?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有些人极看重誓言,宁可豁出命去也不愿意违背了自己发的誓。这是君子。

然而有些人,在利益面前,连自己的性命都是可以豁出去,又哪里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誓言?就算如今还能守信,可是诱惑一日比一日更大的时候呢?

那个时候,只怕誓言的约束力,比一张纸还要薄。只要伸出手指轻轻那么一戳……什么都破了。

岁梅张了张口,最终只得苦笑一声,说了句特别实在的话:“可是主子这般搁在心上闹得自己不痛快,又是何必呢?您不痛快了,可他们却高兴着呢。”与其这样,倒不如高高兴兴的,至少别和自己过不去不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杨云溪比谁都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杨云溪倒是有心再闷一会儿,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情绪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冷不丁的便是动了一动,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

那种感觉,说是疼其实也不算。更深的感觉是一中牵扯感,加上心头微妙神奇的感觉,那种滋味却是说不上来。

杨云溪将朱礼的手按在那一块几乎被踢得凸起的肚皮上,忍不住抿唇浅笑:“倒是比小虫儿还更调皮些。你说,咱们这次给他起个什么小名好?若是再不起个正经的,只怕以后就得按照小虫儿的意思来了。小虫儿上次可是想叫小树儿的。”

当时她听见这个名,几乎是不曾笑得茶水都喷出来——小虫儿也就罢了,小树儿听起来也太古怪了些。

她只能庆幸:幸好没叫小花儿或者小朵儿,或者叫什么小蝶儿之类的。

小虫儿给她弟弟起的这么一个名字,完全就是照着她自己的风格去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