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再被抓来之前,林御说过,他会解决这件事儿的。
明明到现在也不过是认识了短短的几天,林放却对他有着莫名的信心。
看她的反应,江君露出了然的神色:“你说,你害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为什么要帮你作证呢?”
“你见过陈飞了?”林放猛地抬头。
江君回她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道:“况且,就算他肯为你作证又怎么样呢?”
“谁又能证明你是不是给了他钱,让他做了假证?又或者先杀了人,才被他带走?”
“还要多谢你把自己养的这么痴肥,才让陈飞带你走的时候,花了不少的时间。”江君越说越觉得兴奋。
从结婚以来,一直都在林放面前演戏,对着她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就算再怎么能忍,都难免让人性格扭曲。
本以为走投无路,却又柳暗花明,潜藏的欲-望蠢蠢欲动,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强自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江君的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
他每多说一个字,林放的心就多凉一分。
江君说的没错,一个陈飞,确实不足以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愿意在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面前示弱。她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唾了一口:“小人。”
“小放,何必生气呢?”
对于未来美好的展望,让江君前所未有的宽容。
他甚至带着几分悲悯,温柔地看着她:“你在我面前这么倔强干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我当然会帮你。我一定会在警-察面前为你洗刷冤屈的。”
“呸,要你假好心?!”林放一个字都不肯信。
“天地可鉴,我字字都是出于真心。”江君丝毫不恼,轻笑着道:“我们只要一天还是夫妻,我就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永远支持你。小放,我都是为了你好。咱们夫妻可是要共同携手,度过难关。”
生怕她听不懂似的,他重重的咬紧了“夫妻”的发音。
林放冷冷的盯着他,突然勾唇笑了:“江君,你可真是下-贱。”
“为了几个钱,娶了我以后卑躬屈膝地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现在还要求着我不离婚。”伸出一根白胖的手指,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她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跟个妓-女一样,为了钱出卖色-相也就算了。还对着我这样一个胖女人死缠烂打,你连鸡都不如。”
“小放!”
被这样直白的言语侮-辱,江君勃然变色,几乎绷不住脸上的神情。
伸手握住林放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白。他努力地撕开一个笑:“别说的那么难听,我都是为了你好。”
“只要你答应跟我签一份不再主动离婚的协议,我就去给你作证,怎么样?”
就让这个胖猪再嚣张一段时间!
等到江家度过这段危机,等到他彻底掌控了林家……
晦暗阴狠从眼里一闪而过,江君慢慢地恢复了平日的斯文,缓缓地放松了手指的力度。
他一定,会把这些日子里的耻辱,千百倍地偿还。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林放想不也不想的叱道:“你想都别想!”
知道了江君的狼子野心,她早就不愿意跟他继续维持着夫妻的名义。
枕边人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她怕她就算脱离了牢狱之灾,也要寝食不安。
“别这么着急拒绝。”
重新调整好情绪的江君微笑着整了整衣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袖扣道:“你从小娇生惯养,被岳父捧在手心里长大,恐怕不知道监狱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吧?”
“虽然现在不至于像从前,牢房里老鼠、蟑螂满地跑,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林大小姐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吧?也没尝试过,跟用来上厕所的便桶,睡在一间屋子吧?”
“不说肮脏的卫生情况,单单说作为一个牢房的新人,有什么待遇,我可打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林放一点点瞪大的眼睛,江君的内心涌上报复的快感,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新人要为其他人倒夜里如厕的脏东西,给那些女囚洗脚、洗衣服,动辄就要被打骂。”
“碰到关了久的变态,听说还要为其他女囚口的。啧啧啧,林大小姐一身肉白白嫩嫩,那些女囚可是喜欢得很……”
“你住口!”伴随着他的讲述,林放的面色苍白,胃部隐隐作呕。
江君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犹自低声道:“那些女囚可不会天天洗澡,其中滋味不知道林大小姐受不受得了。对了,不听话的新人,恐怕也没少被逼着吃-屎-喝-尿……”
“我让你闭嘴!”
猛地一拍桌子,林放继续抑制不住作呕的欲-望,高喝一声。
“干什么!冷静!”一直在一旁像是蜡像一样的警-察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制住,冷冷的呵斥道:“坐好!”
“没关系,她只是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江君假模徦样地笑了笑:“小放,你别激动,我说了……我会帮你的。毕竟,我们是夫妻啊……”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尽在不言中。
林放的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唾道:“呸,谁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夫妻!你不要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