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脸颊想保持清醒,抬脚跟上前去,到了后殿才发现萧持已经坐在榻上了,青色榻帐一半放下一半收起,男人坐姿有几分随意,见她进来,便躺了下去。
姜肆早已轻车熟路,也不觉有什么,她走过去,坐在榻前的凳子上,净好手之后,覆手于他额顶,轻轻按揉。
“陛下这几日可有觉得头痛有所缓解?”
萧持闭着眼,淡淡“嗯”了一声。
陛下话少,姜肆与他一问一答也多是讨论病情,说着说着便没话了,姜肆总是重复同一个动作,渐渐觉得眼前模糊,意识也开始断断续续。
萧持闭上眼,触觉便愈加敏感,感觉到头顶的力道慢慢变小了,他缓缓睁开眼,神色忽然一顿。
姜肆手肘支在他脑侧的玉枕上,身子前倾,不知不觉间凑得越来越近,她闭着双眼,红唇微张,一脸祥和,早已经神游天外,萧持不禁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却在下一刻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身子猛然间僵住。
红润的唇瓣像饱满诱人的樱桃,慢慢靠近,拨动着心弦的那簇火也燃烧得越来越旺,在失衡的边缘,一颗心也跟着提起。
某一刻,姜肆的力道全然消失了,萧持飞快伸手攥住她胳膊,姜肆往右边一滑,懵懵懂懂地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之后,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萧持,哑口无言,已经有两次失礼,这次再找借口也没用了吧。
萧持看着他,忽然坐起身,期间没有松开她的手臂,姜肆被带得向前一倾,趴到了榻上。
姜肆急忙跪坐起身,萧持却按着她手腕,眉头皱起:“你是医女,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意?”
姜肆一怔,不知他为何比她自己还着急,便小声说:“我只是……”
萧持转头,对外喊张尧,让他叫太医过来。
姜肆心中更为震动。
叫什么太医?她自己不就是?
“不用了!陛下,我真的没事!”
姜肆赶紧制止陛下,见他蹙眉扭头看过来,明显一脸的不相信,便左手搭到自己右手上,放到他眼前,让他仔细看个清楚:“我这就看……嗯,脉象细沉弱,精力不足,是这几日没睡好,休息两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