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她前夫恐怕是个傻子。放着这么好的老婆孩子不要, 跟着小三跑,现在倒霉了,下场惨得很。”
“是啊是啊,简攸宁一上《玄学大师》,被网友扒出来资料,那公司的股价立刻暴跌,直到上头有人逼着简从佑把唯一剩下的股份也交出来后,股价才慢慢回升,一看就是针对那傻子。”
“唔,快别说了,在那里站着的,是不是就是那傻子?”
简从佑神情木然,可旋即,又变得狰狞扭曲。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群,扭头就向家里走去。
这些人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在香港丢了房子,丢了股权,丢了钞票,几乎身无分文地回到了内地,就如同当年他去香港打拼般。
多年的心血终成空。
恨啊,怎么能不恨。
可笑别人过得风光,就他一个人落魄。
简从佑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瞎了眼,才找了黄雅这个女人。
生个儿子又怎么样?这辈子都不会比女儿更加出息,他真是个傻子。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直到夜幕深沉,他才回到家中。
当然,是父母的家里。
提起父母,他的心中也有些悔恨。
当初老母亲来香港,连顿热乎饭都没给她吃,就把她赶走了,如今二老对他的态度冷若冰霜。
这些都是报应。
葛芳正在给简唯织毛衣,南方的冬天比较冷,又没暖气,毛衣才暖和,她见简从佑回家,眼皮都没抬一下,相较于以往的嘘寒问暖,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简从佑好半天才走到了葛芳的身旁,这么久以来,他终于服了个软,“妈,我错了。”
葛芳织毛衣的动作一顿,但到底没答话。
女人的心肠都比较软,更何况他是自己的儿子,天底下哪有母亲会记恨儿子的的呢?
可她不敢忤逆简大山。
简从佑有些丧气。
正当他想回房间睡觉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葛芳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慢吞吞的站起了身,从猫眼中看了看外头,才愕然道,“是她?”
门外站着的可不就是黄雅吗?
而简从佑看了一眼,当即打开门,黑着脸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黄雅神情恍惚。
她见到简从佑就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把简唯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