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种招术不适合自己,光是将风控制得有如身体的一部分他就难以办到了,还有斗气竟能离体独立(这就跟斗气离体化成剑形,它还可以受控制的转圆攻敌一样,对御空而言是很简单,别人就不一定了),更别说要将风和斗气结合,每一样都可说是一种独门绝学呢!
约过三秒,御空创造出来的六道幻影蓦然崩散,强烈的劲气瞬间袭卷四方,虽然还不至于强到树折石裂,可依然留下一片狼藉证明此地曾有人存在。
四人奔行一段距离,虽然御空的表现一直很和善,银锡天纵还是不无顾忌,人类怎么可能无源无故的救助魔族,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就算是知道魔族也有善恶,他又怎能肯定谁是谁非,完全没问一句就动手,他到底有何目的呢?
不怪银锡天纵连救命恩人也要怀疑,实在是御空太怪异了,莫名其妙的救人又莫名其妙的带人走,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于荷琳将声音束成直线传至银锡天纵耳中,谨慎的问道:“夫君,此人不但功力高绝还极为神秘,不知他要将我们带至何方,我们真要跟他去吗?”
苗杳凤鑫亦是传音询问道:“夫君,我们对人界的一切都不清楚,是否要先离开了解一下才好?”
银锡天纵向妻子微一点头又转向御空道:“是了,在下银锡天纵,这是拙荆苗杳凤鑫、于荷琳,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他虽是心有疑惑,基本的礼貌还是未忘,先行介绍自己和妻子。
御空笑道:“我叫天闪御空,叫我御空就可以了。”
“御空,非常感谢你的相救之情,不过在下还有私事待办,救命之恩只好容后再报,失礼之处尚请见凉。”银锡天纵也不客套,直接在奔行中歉然道。
他们自从逃出魔界便躲起来疗伤,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因此未曾听闻御空之名,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和他老婆在一起。
对着这不知来历却又莫测高深的人类,银锡天纵的心理上竟是产生丝丝压力,只有蠢人才是真正无知者无畏,聪明人对于不了解的人事物反是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像御空这样的高手更是让人忌惮。
银锡天纵对人界的了解都只从记载上得知,功力又未恢复,顾虑就更多了,若在平时他必定会很愿意与御空为友,现在却是要倍加留心才行。
御空哪想的到自己搞神秘会搞到让人神经质,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但又不能让他们走,不然月枫一定会气死自己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样呀,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说可以把魔界皇帝请回去,那我可有面子了。”御空摇摇头故扮失望的哀叹道,不过他脸上的邪邪笑意却让人看不出有何失望。
三人闻言不由同时停下步伐,人魔两界的通道三千多年来俱是封闭,若知道现在魔族是谁为尊还有可能,为何御空这个人类却会了解魔界之事,而且自己在报出名字时并未见御空有何诧异,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出手时就知道自己的身分,三人愈想愈是心惊,愈发觉得他太神秘了。
御空没想到他们突然就停步,一眨眼就已远在数十丈开外,他忙又倒掠而回,抱怨道:“你们怎么突然停下啦!”
银锡天纵在爽朗中多出一丝戒备,却又不失礼的问道:“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曾是魔界之皇呢?”
“嘿嘿,他的反应可真大呢,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御空心中暗暗笑着,表面上却像是不解,又像是逗人的坏坏一笑道:“啊——我怎么知道呢,真奇怪……好像、大概、或许、应该是有人告诉我的吧!”
“那人是谁,他在哪里?”银锡天纵眼中的戒备更深了。
苗杳凤鑫和于荷琳都已闪身至丈夫身后,御空计画得逞的笑意落在她们眼中却是邪恶极了,当下把他归类于恶人之列。
御空摇摇头道:“这个嘛,我是一年多前见到她的,不过直到最近才知道你的名字,她就在离这里约两千里的地方,可惜……她不能跟来见你们。”
大致来讲,御空的话都是事实,但听在三人的耳中却像是有魔族人被他抓住,拷问了一年多才问出这些事,而且两千里远还能感应到银锡天纵的气息,不是他那些同伴就是亲人才比较有可能。
“他抓住我们的人了。”二女同时向丈夫传音。
从银锡天纵的眼神看来,他应该也是这个想法,御空还是微笑着看他们讲悄悄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气得三人都是牙痒痒的。
银锡天纵的戒备已升级成敌意,沉声道:“你到底有何目的,说明白吧!”
御空还很无辜的耸肩笑道:“没什么呀,只是想请你们跟我走一趟而已,你们该不会反对吧!”
苗杳凤鑫、于荷琳狠狠的瞪了御空一眼,转又传音道:“夫君,我们明白你绝对不会舍弃落在他手中的人,不用顾虑我们。”
银锡天纵看看妻子又沉思了一会儿,暗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好——你带路。”
“我就知道,跟我走啰!”御空目的已达,笑嘻嘻的叫了一声就向前窜出,现在他在别人眼中已成了只笑面虎,看起来很亲切,事实上却是包藏祸心的大恶人,让人恨不得立刻将他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