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却道,“老三,你以为我们现在收手,这丫头就会放过我们吗,等她出去后,我们一样跑不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斩草除根,”说着,他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老二,你以为呢?”老大已经放开盛耘的脚踝,起身问道。
老二生的最是斯文,他徐徐看了盛耘一眼,温吞却果决道,“杀了罢。”
盛耘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二,她不明白,他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黄泉路上,莫要怪我们兄弟,”老二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棉帕扔了过去,吩咐按着盛耘左臂的女囚,“你,用棉帕按着她的口鼻,记住了,别松开。”
那个女囚颤抖着不敢动。
老四一眼瞪过去,“没听见我二哥的话,你也想死吗?”
女囚不知被关了多久,瘦得跟麻杆一样,她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棉帕,心一狠,用力盖在了盛耘的口鼻上。
盛耘睁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但一个人怎抵得过四个女囚,很快,她的眼睛开始充血,手脚越来越无力……
就在她眼前的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消失时,整个牢房突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尖叫,以及一道闷哼声。
“找死啊!”随着狱卒的骂声响起,牢房中的油灯被点上。
被踢得满脸是血的赵春花扑向牢门,指着盛耘所在的角落,冲狱卒道,“大哥,他们杀人……”
“死了吗?”狱卒一面询问,一面打开锁链,径直走向盛耘,试探她的鼻息。
“倒是个命大的,”见人还有些气,狱卒站起身踢了盛耘一脚。
盛耘幽幽的睁开眼,眼神迷惘而又凄楚,加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狱卒看着,忽然就想起他那难产而死的闺女,良久后,叹了口气,“你跟我出来!”
盛耘眼珠子动了动,心下防备。
狱卒没好气道,“遇到我你是交了大运了,给你换间牢房。”
盛耘听出对方话里的好意,强撑着坐起来,穿上绣鞋,跟着狱卒朝外走去。
通过潮湿而又冗长的甬道,狱卒将她带到一间女牢外,打开门说道,“进去罢!”
盛耘道了声谢,托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女牢。
坐下后,有面善的女囚过来跟她攀谈,盛耘这才知道,这间牢房是家人使了银子的女囚才能住的,相对于其他牢房的阴暗血腥,这间牢房要清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