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要顾着整个病坊,太尉府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
钟坊主朝娇杏使了个眼色,娇杏立刻去追盛耘。
两人刚出了春生病坊,就在外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霍姨娘身边的绿鹦。
绿鹦也看到了盛耘,她匆忙跑过来,“盛姨娘,您是来给我家姨娘送药的罢,劳烦给我就成!”
盛耘正要取了药递过去,身边的娇杏突然开口骂了一句,“见风使舵、临阵退缩的玩意,还有脸来拿药,真不要脸!”
“你骂谁呢,我们家姨娘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这是该得的份!”绿鹦理直气壮,“倒是你,平康坊出来的脏货,一身穷酸气,天天就知道巴着小石,你没想到他会抛下你跟了我家姨娘吧,他还把你放在他那里的银子全给我买了胭脂水粉!”
第72章 灌醉了
绿鹦的话字字都踩着娇杏的痛脚,娇杏气的胀红了脸,“嗷”的一声朝绿鹦扑了过去,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腰上左右开弓甩了好几巴掌。
绿鹦直接被打懵了,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抓娇杏衣襟和她垂下来的头发。
眼看娇杏的衣襟就要被扯开,盛耘总算反应过来,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稳准狠的刺入绿鹦的麻穴,绿鹦双手脱力后,盛耘呵斥娇杏,“还不起来!”
娇杏头皮被扯得生疼,衣襟也松了,气的还想再抽娇杏几下,盛耘握住她的手,“够了,你给我起来!”
娇杏扁了扁嘴,委屈的从绿鹦身上爬起来。
盛耘又去扶绿鹦,绿鹦双手使不上力气,眼神怨恨的盯着盛耘,“呸,假惺惺,你也不是什么好货!净知道攀高枝儿,搁我们村里你得被锁在猪笼里沉塘!”
盛耘听她这么说,扶着她的手突然一松,绿鹦跌回在地上,叫了一嗓子,“我、我的尾巴骨!”
“你活该!”娇杏掐腰指着绿鹦,“刘小石跟谁不跟谁、走不走,他是被人割了舌头,还是被人抹了脖子,不能自己跟我说,非要你来传这个话!我以前只觉得平康坊那些没生意的花娘又酸又贱,现在看来她们酸上三天三夜、贱上三天三夜都没你酸、没你贱!”
绿鹦捂着尾巴骨,嘴角带着血,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你仔细我去顺天府告你!让你蹲大牢!”
“你去啊!”娇杏往盛耘身边一站,瞪着眼横道,“盛姑娘是太尉府的府医,你敢告我,指不定到时候谁倒霉!”
提到太尉府,绿鹦的气势一下子萎了下来,臊眉耷眼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