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外,直到马车停下,江鸣煊才看向江擎,“大哥打算怎么做?”
江擎脸上聚满阴云,无奈又嘲讽瞥了江鸣煊一眼,“她那样的命格,你以为皇上还会让她继续留在江府?”十有八九是要送去太子府上。
“所以,大哥你就这么算了吗?”江鸣煊轻嗤,“我还以为你对盛耘能有多深情!”
江鸣煊这话一落,江擎脸色越发难堪,“你想怎么样?”
“我早就说过,我是为了盛耘才上的战场,可不是为了南临。若是我拼着九死一生,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弄不到手,那我又何必忠于南临!”
看着江鸣煊眼中的玩味和疯狂,江擎知道,他是认真的。
造反!这两个字在江擎的眼前闪烁,点燃了他全身的血液,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一条路!
“怎么样,大哥敢吗?”江鸣煊压低了声音,“盛耘这么好的一块羊肉,要烂也只能烂在咱自家锅里,绝不能落在一条狗的嘴里。”
“你、让我想想。”江擎喉咙发痒,磕绊的说道。
江鸣煊落拓一笑,“那我可就等大哥你的好消息了,”说完,他率先下了马车,扬长而去。
江擎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深邃的看着空车壁,又深思了一会儿,才回府。
回到松风院,有粗使婢女在修剪花枝,江擎停下脚步,问道,“盛姑娘在哪里?”
婢女停下修剪的动作,战战兢兢的回话,“盛姑娘在东跨院,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过。”
江擎收回目光,朝东跨院走去。
西屋,盛耘正在写字,听到江擎的脚步声,她放下笔,用一页空白的纸将正在书写的字迹盖住。
江擎发现她的小动作,上前问道,“在写什么?”
“没什么。”
江擎掀开空白的纸,只见最右边的上方,写着“毒经”两个字。
他面色一冷,气道,“你还是想自己杀嵇太尉?别忘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疼爱和歉疚都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他,他不会继续容忍你的。”
盛耘并不将江擎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的神情有些厌世,“只是随便写写罢了。调制毒药总是需要药房的,不是吗?”
江擎盯着盛耘,无端想到,她在太尉府是有自己的药房的。下一刻,正要脱口而出他也帮她布置一座药房,却又突然想起凤凰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