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五感灵敏,先一步道,“慢着!”
盛耘转过身,等嵇谌走上前,眸光轻轻的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嵇谌在她面前停下,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真是个祸水。”
盛耘不悦,一把打掉他的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嵇谌喉咙咽了咽,收回手,“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只问你,你的身孕是不是真的?”
盛耘移开目光,用力的抿了下唇,“你说的不错,我并没有怀孕。”回到太尉府过后,她根本没有接触药材的机会,但药食同源,她便从夹缝中为自己找到一线机会。
“盛、耘!”嵇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叫道,“你是笃定了,朕舍不得动你是不是?”
盛耘杏眼如水,清泠泠的看着嵇谌,“我只是遵从了我自己的心,它不愿意和你在一处,它想要逃,我也没有办法。”
嵇谌盯着盛耘的眼神如吃人一般,手指攥的咯嘣作响,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蓦地转身,阔步朝外走去。
盛耘看着他离开,微微松了口气,但下一刻,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都已经是南临的皇后了,大唐为什么还会指定她和亲?
这夜,盛耘和嵇谌都是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乾元殿中,嵇谌便收到四方馆送来的文书。
他打开一看,只见宣纸上的字笔走龙蛇,异常锋利,言辞之间也是十分霸道,最后落款则是大唐定国侯霍霆。
嵇谌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以为想要求娶盛耘的人是大唐的皇上,可没想到,竟是霍霆。
这位定国侯可是大唐名副其实的战神,这么多年来从无败绩,他斩杀过的敌国守将只怕比南临皇宫中的宫女还要多。
这一刻,嵇谌不受控制的生出惧怕之心。
他慢慢的合上手中的文书,沉吟许久后,吩咐张玉明,“请大唐的使臣入宫觐见。”
“是,皇上!”张玉明吩咐下去。
一个时辰后,大唐的使臣身着红色的官府,进了乾元殿。
“拜见南临国主?”为首的时使臣上前行礼,但却没有跪,只是拱了下手。
嵇谌心下不悦,但面上却是含着笑道了声免礼,然后又请人赐座。
“和亲一事,不知国主想的如何了?”喝过茶后,林遣扫向嵇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