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铃儿忍不住问,“二公子身份高贵,脾性又好,对您更是一往情深,大小姐为何不喜欢他?”
盛耘侧头看向铃儿,“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铃儿讪讪一笑,没再言语。
之后,盛耘每日都抽出四个时辰去回春堂,来看病的病人虽然比不上几个出名的医馆,但熟客介绍来的人数却稳扎稳打的增加着。
不清闲,但也不忙碌,盛耘很喜欢这种状态。
霍据还是和以前一样,见过一次就消失几个月。
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年,四个堂弟有两个成了亲,妻子都已经怀孕,另外两个也定了亲。
因着老夫人的交代,没人敢催盛耘,像是已经接受她会一辈子都留在陆家。
这日,酉时末,盛耘刚准备关了医馆回陆家。
一辆马车突然在医馆门口停下,盛耘认出那是霍据的马车。
下一刻,霍据果然风尘仆仆的钻出车厢,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霍据。”盛耘叫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霍据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阿耘,跟我走。”说着,拽着她就往车上走去。
盛耘被他拖着上了车,一头雾水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据并没有回答盛耘的问题,而是不停的催促车夫快些。
等马车出城后,他的神情才轻松下来,冲盛耘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到你的那个年代,我找到办法了。”
“你在说什么?”盛耘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据。
霍据眼底一片凝重,“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帮你找回去你那个年代的法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前,我终于在普德寺的藏经阁里找到一些线索……今夜会有七星连珠的异常天象,你只需在合适的时间跳入普德寺后山的天绝崖,便能回去。”
听着霍据的解释,盛耘终于懂了这五年来他身上的反常,明明心里有她,但是却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明明体质极差,却常常熬夜奔波,他曾说,是定国侯交给了他一些差事,她便信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帮她找回家的路。
“你、愿意相信我吗?”见盛耘始终没有开口,霍据担心的问道。
盛耘眼中浮起一片水雾,“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就好,”霍据松了口气。
马车连夜疾驰了三个时辰,才赶到普德寺。
霍据下车后,朝盛耘伸出手。
盛耘看着他身影单薄、满身风尘的模样,沉吟片刻,坚定的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