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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纪忱一瞬不瞬地盯着霍酒词的手腕上,桃花在灯下绽放,很美。他神情恍惚,好半晌才回神,当即将视线移至书册上,不再搭理霍酒词。

霍酒词见他不适地抬肩便问:“你肩膀疼?”

“嗯。”纪忱应了一声,冷漠道:“不妨事,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他说话很快,似乎不愿与她多话。

“姑姑教过我一套刺激穴位的按摩法子,能活血疏通筋骨。”好不容易找着话说,霍酒词立马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你要不要试试?”

忽地,门口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其中一人道:“夫人,他们俩怎么还不睡?”

另一人道:“忱儿这会儿定是在灯下看书。”

这两人声音不小,脚步声也大,且越来越近。纪忱不悦地拢起眉骨,无奈道:“你按吧。”

“好。”霍酒词眨眨眼,心头一喜,伸手按上了纪忱僵硬的肩头,“肩颈这一块尤其僵硬,定是你白日一连坐几个时辰的缘故,以后,你坐半个时辰便起来走走,否则年纪大了容易得病。”

“嗯。”纪忱漫不经心地回她。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肩头,不得不承认,她的手很软,手法也好,按过的地方瞬间不酸了。

两人难得有相处的机会,这会儿气氛也好,霍酒词试着问了一句,“工部近来很忙么?”

“忙,城内路沟老旧坍塌需得修缮,尚书大人将此事交于了我。”纪忱微微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手中的书册也放到了桌上。

他答了,霍酒词更为开心,“这是好事,若是夫君做成了,定会得到皇上的嘉奖。”

闻声,纪忱瞬间睁开眼,眸光铮然。也不知是夫君那两字刺激到了他,还是其他的东西。

他望着烛光,眼中闪过许多事。画眉从不关心他在外头做什么,她只会要他哄。他们之间除了情,也没说过其他。

一念及画眉,他便觉自己背叛了她,正好外头也没声儿,他立马道:“不用按了,你去歇着吧。”

“……哦。”霍酒词放下手,面上略微失落。他出口赶人,她也不强留,径自去了床榻边宽衣。

她一走,身畔的烛光瞬间亮了,亮地刺眼。

纪忱不由侧了侧身子,再看书册时,心思微乱,过了半刻钟才稳定下来。

放下帐帘后,霍酒词安静地侧躺着,透过朦胧的帐帘看外头的纪忱。灯影憧憧,郎君气度高华。

可惜,他人在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