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裴子渠坐下身,俏皮地挑了一下眉。
霍酒词眨眨眼,不明对方的用意,“公主请问。”
“我五哥哥走的时候再三叮嘱,要我时常去侯府看你,能帮就帮,不能帮也得帮。”裴子渠两手放在桌上,上半身直往霍酒词倾斜,盯着她道:“他待你这样好,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霍酒词语塞,对裴知逸,倒也不是没感觉。她承认,和他在一起时自己很轻松,虽然他总惹她生气,但她其实也没那么气。
只是,她眼下更想报仇。等侯府里的事一了,她会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不确定。”
“不确定?”裴子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啧啧两声,拍着桌子夸张道:“五哥哥真惨啊,痴心错付。行,我问过了,你问吧。”
霍酒词没敢表明自己的目的,只简单问了句,“米公公前些日子来过我们布庄购置布匹,敢问公主,那些布匹可有被做成衣裳?”
“米公公买回去的布匹?”裴子渠托腮想了想,满脸奇怪,“你问这干嘛?皇宫里做衣裳哪有那么快,司衣房得先请示胡公公,等胡公公点头了,他们才开始做衣裳。”
还没有么?霍酒词沉思片刻,请求道:“倘若司衣房开始做衣裳了,公主能不能差人告知民女?”
“嗯。”裴子渠暗自琢磨着,不能让自家哥哥单相思,必须帮他一把,再者,倘若霍酒词真移情别恋,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三日后,裴子渠来了消息,说是司衣房着手做衣裳了。
这消息一来,霍酒词再次联系织坊老板。通常情况下来说,长时间触碰树脂才会起疹子,所以宫里头发现布匹有问题一定没那么快,而这段时间里,她必须让羡鸯签下一笔大单子。
一连几日,织坊都没回应,霍酒词不由慌了起来,坐立难安,正打算再想一个法子套住侯府。
这天,织坊来小厮传话,“霍老板,我们家老板在醉仙楼等您。”
“好,我随后便到。”霍酒词心下惊喜,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念着自己的事,丝毫没觉得自己笑得有多勾人。见小厮呆呆傻傻地站着,她疑惑道:“你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