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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鸯瞪大眼,似乎是不敢相信。以王约素的为人,说这话便是认可她了。

一旁,画眉低头咬着唇瓣,秀眉微微拢起。

“羡鸯,快坐吧。”罗氏侧过脑袋,笑着拍了拍羡鸯的手,其中意思jsg不言而喻。

这时,下人端来一把凳子,羡鸯坐下身,身形有些僵,怕是还没缓过激动的劲儿。“谢夫人,谢老祖宗,谢侯爷。”

纪从回不语,默默看着王约素。

罗氏开口道:“从回啊,我和约素昨儿找人算过酒词的命,算命先生说她命不好,克父克母克夫,你还是让忱儿休了她吧,至于她借的银子,慢慢还便是了。有字据在,她不敢不还的。”

听得这些话,羡鸯心里便有数了,想来王约素是打算让公子休了霍酒词,却又不愿布庄生意变差,于是将注意打到了她头上。如此自然是好,毕竟她拼命学习打理布庄为的就是这一天。

“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万万没想到罗氏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纪从回的脸登时黑了,起身怒道:“我与霍贤弟是结拜兄弟,何况他曾救我一命,是天大的恩情,如今他惨死严州,我上回没帮酒词已是良心难安了,你还叫我别管酒词?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我做不出来!”

这回,王约素与罗氏一个鼻孔出气,“夫君,我们也不愿赶她走,可她继续留着,你就不怕她克死忱儿?”

“她……”纪从回语塞,沉思片刻,他踌躇道:“算命先生当真这么说?”

罗氏与王约素齐齐点头。

她们俩一点头,纪从回的态度便没方才强硬了,他无力地坐下身,试着与王约素商量,

“夫人,若非霍贤弟救我一命,我与你哪有今天。你能不能看在这份恩情上,别让酒词还那六万两银子?”

王约素偏头去拿石桌上的糕点,不情不愿道:“我考虑考虑。”

最近布庄生意不错,羡鸯便想趁着人多再卖些价格高的布料,于是请人画了套话本里的衣裳让孙牟做。

霍酒词算着时间,今日故意没进布庄,待在不远处的茶楼里看戏。倘若昨晚那小太监所言属实,一个时辰内,宫里的人必到。

时间一点点逼近,她心口汹涌的情绪几乎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想看羡鸯进大牢的场面,也想看王约素得知钱庄里的银子被封时的神情,一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