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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从回哑口无言,缓缓低下头去。

“说完了么?”裴知逸催促道,尽管他这几日不在,可她的举动他都晓得,包括她找人在外头看府邸的事。她买府邸,那不就是存了不跟他进宫的打算。

这会儿时机正好,他得趁热打铁带她进宫,免得夜长梦多。

尘埃落定。霍酒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觉得很累,她软软地倾过去,闭眼靠在裴知逸肩头。“我们走。”

“好。”低头看了眼霍酒词,裴知逸心疼得不行,连忙抱着她大步离开,一刻钟也不愿多待。

楚兼漠然上前,推着夕鹭的轮椅往外头走,夕鹭望着前头的两人奇怪,她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裴知逸一走,纪从回才从地上站起身,顺道将王约素扶起。

“这个白眼狼!”王约素气道。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罗氏小心翼翼地为羡鸯擦拭额际的汗水,怒火中烧,大喊道:“还不去找大夫!”

纪忱愣愣地目送霍酒词远去,他在心里问自己,对她,他当真是一点情意都没有么。倘若没有的话,此时为何会难过?

画眉眼尖,一看纪忱望着大门口,心里更委屈了,嘴巴一憋便哭了出来。

以前,听画眉哭,纪忱会觉得自己该怜惜她,该宠她,然而今日听她哭,他竟会觉得烦躁。

绥安侯府坐落在半石街道上,道上行人虽不如主街道那般多,却也是多的。尤其今日天儿好,走动的人多。

更何况霍酒词近来在帝都城里颇有名气,不论是美貌也好,是桃夭布庄的老板也罢,还是与卫焚朝的流言,大多人都认识她。而裴知逸,册封典礼那日不少人见过。

所以当裴知逸一路抱着霍酒词走出绥安侯府时,行人摊主全都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这两人,这架势,很难不叫多想。

一对上这些诡异的目光,霍酒词便觉羞恼,一个劲儿地将脸往裴知逸心口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