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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不清楚裴知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她喜欢, 哪怕他在骗她,她也喜欢。

目送裴知逸远去, 霍酒词回过身, 无奈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当弟弟都成。”

夕鹭笑出声, 揶揄道:“若是被殿下听到这话,姐姐可有苦头吃了。”

霍酒词哼道:“听到便听到了 , 如何,我又不怕他。”说着, 她上前蹲下身, 伸手握住了夕鹭的手。

夕鹭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急急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夕鹭,你听我说。这些年来, 你劳心劳力地照顾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你,还有画眉的事, 都怪我当时没用, 连累了你。”霍酒词紧紧握着夕鹭的手, 一句句说出心里话。这些话, 她藏在心里很久了。

夕鹭讷讷地望着霍酒词, 嘴巴打颤,眼泪直逼眼眶,“姐姐别这么说,我从来都不后悔做的事,真的。”话一说完,她脑中猛地想起裴知临问她的那个问题。

她真的不后悔么?

说真的,她自己也不晓得。

面对霍酒词的时候,她能肯定地说出自己不后悔,可在人后,她会迟疑。或许,当时她就那么死了,心里会好受些。没了双腿,成为废人,她更难接受这个事实。

“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但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悔没能将你早早带离侯府。”霍酒词长长地叹了口气,包住夕鹭的手道:“夕鹭,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希望你别插手。往后若是二哥待你不好或是欺负你,你让人带个口信给我,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赶过去。”

“嗯。”夕鹭重重点头,眸中一点点溢出的泪水顺势滑落。此刻,她心里真的很感动。

一月底,夕鹭出嫁的日子。

她是霍酒词名义上的妹妹,花轿自然是从东宫走。当日,东宫大肆布置,红绸遍地,霍酒词准备的嫁妆也多,气派十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花轿一到,宫人便开始放鞭炮。

霍酒词哭着送夕鹭上花轿,心头万般不舍。

“姐姐,我走了。”说罢,夕鹭哭着放下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她一上花轿,轿夫们立马起身,慢悠悠地抬着花轿出宫。

霍酒词站在原地,默默拿起帕子擦拭面上的泪。

裴知逸揽住她,不解道:“哭什么,她迟早都要嫁人的。”

霍酒词侧头看他,顿了一会儿,问:“倘若有一日,夕鹭她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