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腰若约素,走动间,裙摆浮动, 摇曳生姿。
没看两下, 裴知逸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口干舌燥了。白日那会儿他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本想逗一逗她, 没想她晚上有这一出, 那他是抗不过去了。
裴知逸一眨不眨地盯着霍酒词,霎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记得,她为纪忱去过寻欢楼,这招应该也是在那儿学的。
念起这事,他心里头真不是个滋味。
霍酒词走得平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她还是头一回主动勾他,忐忑得很。
“这东西放床榻上膈人,我帮你收了。”说完,她将卷宗收起放在书案上,一回头,见裴知逸在思索事情,不由想打他。她都穿成这样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不是说她一勾,他就会忍不住么?
霍酒词暗道,她还就不信了。
她主动靠过去,假装不经意间地靠近他,呵着气道:“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如兰气息近在耳畔,挠得耳朵发烫,裴知逸暗中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看着波澜不惊,“睡吧。”语毕,他挥手灭灯。
瞬间,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霍酒词:“……”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方向。
“哼。”她气得背过身,气恼地揪着被子,直将它捏皱。
不多时,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加重。下一刻,一手将伸了过来,她瑟缩了一下,使劲拿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话音刚落,耳廓跟着一热,随后,沙哑的男声低低响起,“下次别这么穿。”
“我,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霍酒词的脸热了,她姿态强硬地握着裴知逸的手,不准他动。“与你何干。”
裴知逸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她翻过身来,起身在上。
霍酒词愣愣地,拿手捶他,“下去,我要休息。”他现在倒是明白过来了,可惜,晚了。
“穿成这样还想休息?”裴知逸挑眉,他利落地扯下她的腰带,再用腰带捆住她的双手,叫她无法反抗。“我可不是柳下惠。”
霍酒词吓着了,她还从没被人绑过手,“你快解开,我要生气了。”
“你不是已经生气了么,就因为我刚才无动于衷。”裴知逸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声音越来越低,呼出的气息像是染了火,灼热非常。
“……”
霍酒词无措地望着裴知逸,心口不住起伏着,是吓的。她后悔了。
然而裴知逸并没继续,反而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马车上那会儿逗逗你而已,我还是解风情的,尤其是你的风情。我现在要是就这么睡了,岂不是禽兽不如。”
“咕噜。”霍酒词慌张之下噎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