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状告太子舅父这事,我想了很多年,也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没曾想,最后,还是他帮了我。可我不能再让他为我牺牲了,我想见他,求你帮我,打听他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她听人讲,陆郎因为触怒圣颜,被下了狱,他不该受这样的苦的。都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了,还在连累他。
沈清婉之前猜想柳依依一定有过去,却想不到,有这样的过去,她听完了柳依依的话,扶着她起身坐到了扶手椅上,郑重向她保证道。
“你且宽心,流言传的多了,早已偏离了事情本身,这事交给我,明日,就带你去见他。”
她敢这样作保,并不是空说大话,而是她从顾兮尘那处,一早得知事情原委,做到这事,并不难,只是,她也别的心思,是以没在这会全盘托出。
有了沈清婉这话,柳依依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到实处,来之前,她的心上下打鼓,虽说她与沈清婉交好,却也不确定沈清婉能不能为了她,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帮她这忙。
现在,她放心了。
“婉婉,我不知道怎么谢你,往后,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沈清婉险些被这话逗笑,可看柳依依一脸正色,她忍住了。
柳依依大多时候都是一脸愁容,她希望她过得好。
沈清婉打算留她在府里用午膳,可柳依依哪里有心思,两人只又说了一会话便告了辞,临走前,沈清婉同她说:
“你别太担心,容我同夫君商量一二,一切安排妥当,再去寻你。”
柳依依点着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论这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让陆郎再为她做不必要的牺牲了,当年,她就已经那样耽误了他。
晚间顾兮尘回了府,沈清婉拉过人,脚步匆匆进了屋,将人按到椅子上,连忙问道:“状元郎那事?你再给我讲讲。”
顾兮尘不明所以,还是顺着问话回道:“大殿状告是真,三元及第是真,其余流言都是假的。”
这事,足够轰动,是以他之前就给沈清婉提过,只讲了他知道的真相,可没想到上京城里愈传愈烈,愈传愈歪。
他以为她只是想验证这流言的真假。
“那圣上现在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任流言?还是存了别的心思?”
“我和言玉都觉得是存了别的心思吧。人现在在国子监好好的,大抵是圣上惜才,借流言之力想帮他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