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今夜必须将萧耀弄死在牢中,让他‘畏罪自绝’。”萧廷瑞吩咐。
倪孟安领命,转身出去。
月明星稀,万籁俱静,萧廷秀坐在亭中,让乔婉仪抚琴,好抚慰他烦躁的心情。
许多年了,不再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以前不管是对秦王,还是对别的皇弟,他都没有手软过,然而……
萧廷瑞应邀而来,见到萧廷秀,行了一礼道:“皇兄,我原本就想来劝劝你,听说耀儿被你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耀儿就算有错,他到底还年轻。年轻人,有时候未免冲动,皇兄何必要这样严惩呢!”
“冲动,他可不止是冲动。”萧廷秀冷笑了声,“你别因为他救过你,你就要替他说情。”
“不是,皇兄,我绝不是为这个人情……”
“别说了,坐下吧。”萧廷秀淡淡道,“朕请你来,是为相陪,不是给朕添堵的,今夜明月大好,你看,是不是?再过几个月,又要到中秋了。”
萧廷瑞闭了嘴,瞄一眼乔婉仪。
乔婉仪垂着眼帘,并没有看他,只弹琴,指法很是流畅,但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萧廷秀拿起果子吃了一口:“阿瑞,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赏月的事情吗?你从来就没有安安静静的时候,要么想舞剑,要么想猜拳,父皇总说你是几位皇子里,耐心最差的一个。”
回忆起往事,萧廷瑞笑起来:“臣当然没有皇兄那么有耐心了,我向来贪玩,皇兄您也清楚,所以之前就说要跟皇姐去游历四海了。”
“但是,朕觉得,你比以前好多了。”萧廷秀侧眸看向他,“阿瑞,你的病令你饱受折磨,寻常人根本忍不住,若是换做朕,也许早就……”他突然眸中满是悲哀,“阿瑞,是朕对不住你,当年不曾告知计划,叫你白白的受苦,朕许多年前也曾与你说过,你可还记得?”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萧廷瑞手指紧紧捏住了,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让他手心变得冰凉,勉强道:“过去的事情,皇兄不必再提,我是心甘情愿为皇兄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