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怎么会?人并不需要按照别人的期待过人偶般的人生,追求自己要过的生活无可厚非。”

“志吾,你长大了。”六柳元宵把鲜花放在墓前。“你选择好今后要走的路么?”

“我在整理心情。”志吾淡淡道。他才发觉过去年幼的自己对樱尺泽的崇拜带有不成熟的爱慕,破灭是认为被背叛了吧。

“好友惨死,我居然没有崩溃,我真的很无情。”樱尺泽声音是寂寞的。

“那是因为你有六柳大哥在身边。”志吾轻轻地笑了。“你若真的崩溃了,六柳大哥一定会伤心死了。他可是费尽心机才和大师兄你在一起的。”志吾轻扫了一眼六柳元宵,后者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锐利眼神,以及嘴角的微笑。“志吾,你话中在话。”

“你也应该知道河间千秋并没有死,才不想给他上香吧!他也一定有敲诈过你,不过应该失败了。”

六柳元宵笑:“只是想不到他敢杀人。真是蠢蛋。”他给樱尺泽披上外套:“志吾,我跟你大师兄准备结婚,度完蜜月再来找你。”

“我从山宗医生那儿听说了,大师兄,你还会留在职业队吗?”

“不了,我打算休学,家里的道场也准备关掉,职业队那边刚好合约年底到期,我想安心呆在家里,去学烹调,以及做家事,好好支持元宵让他全力工作。”

藤原志吾笑道:“听起来了很美,六柳大哥觉得怎样?”

“当年高兴,其实,我打算让阿泽进事务所,是我个人保镖或是助理都无所谓,我可不敢让他独自一个人了。道场收了以后,志吾你的修业怎么办?”

“无所谓,我可以进其他的道场,何况现在我还有学业与剑道。”

“学业就不用担心了吧?紫式学园不是大学都可以直升么?”

“我想进t大。”

“看着朝气蓬勃的志吾,很想养孩子。”樱尺泽笑了,露出的温柔使志吾觉得身为男儿的大师兄有着母性的美丽。

“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恋爱史。”志吾调皮地笑道仿佛回到从前,自己才十岁时……

第22章

六柳元宵拉着樱尺泽坐在石凳上。“我对阿泽一见钟情,不过在当时我并不了解这份情感。4月1日樱花盛开的季节也是充满了邂逅的日子。那天,我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入学式时迟到了。上陵高中也有美丽的樱花树,阿泽就在樱花树下睡觉,嘴巴张得大大的,还在打鼾,口水流了满地,跟美丽的季节美丽的樱花以有美丽的脸一点也不相衬,本来我的心情很差,但当时我笑了起来。从那时起,我的目光就追随着他,一看到他就觉得开心。他的大条、马虎、迟钝、贪睡,运动时却如同一头美丽的豹子,非常灵敏、强悍。对朋友极好,很有正义感,非常单纯的人。

跟他在一起快乐开心。我记得刚进篮球队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一开始就被选为正式球员。但他不要,指着我们四个人说:‘我要跟他们共进退,等他们成为正选时我才去比赛。’为了他这话,我们拼命练习,很快是正选了,那一年我们以黑马之姿一举夺魁。如果他恃才傲物,或者个别扭,就不会有上陵篮球梦之队。但人却是会改变的,不可能永远保持昔时的纯真。连续二年的夺冠,篮球已经不能再满足了渴望刺激的心。

随着身体的成长,人本性中的情欲开始膨胀,光看着已经满足不了心灵的饥渴:想拥抱,想独占,想触抚,想看到他更多的表情。只是面对纯洁强悍的他没有勇气下手。我受不了那种折磨,冲动无法抑制,陷入疯狂的嫉妒中不能自拨的我当时用了非常卑鄙的手段占有了他。一边害怕被厌恶,一边又嫌恶自己。为了跟他站在同一水平面上,觉得要让他变得更加堕落自己的胺脏灵魂才能得到净化。

一直到真正要失去时,后悔莫及,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幸好志吾你给我通风报信,让我知道他在四国的地址。他选择了我,我们打算对鸣一说清楚时,鸣一发生了不幸的事故。虽然对不起他,但爱总是自私的看不到别人的伤口。现在我非常幸福,不管过去的我是如何,阿泽都接受了我,无论途中如何步入歧途,阿泽还是在我能到达的地方等着我。”

“我也要说吗?”樱尺泽羞怯地笑了。藤原志吾突然醒觉:对活着的人而言,死去的人或是过往的历史如同被风卷起的树叶。活着就是活着,对死者的怀念会渐渐地消失在生存的空间里。

“我没有想过跟人交往。一直都在修炼中度过,练习不停在练习,打篮球也只是休息的一种。那时所想的是自己要变得更强才行。其实我在国中二年那一年了,就失去了童贞,并不是元宵所说的那么纯洁。那是在新大阪举行的少年组空手道大赛。比完以后,在大阪无聊,我跟东京的几位选手一起出去搭讪美女。只是为了好玩,当时看到了一位长发美人,很美丽呢,进了宾馆才发觉对方是男人,其实他是穿着男装,而我只看到他的头部,当时有够蠢的。他愿意当女人给我抱,而且他非常熟练,做完了也很舒服。

他是东京人,一个闲得发霉的富家少爷。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保持到高二开学之前结束,那时,他被家里逼着结婚。我们私奔了,但在一起一个星期也挨不下去,我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他还是回家结婚去了,我跟他分手时也不难过,只是真的很失望,发觉自己改变环境就难以适应。但回来了,熟悉的朋友家人,出奇的安心,觉得自己的位置在这儿呢。元宵他们后来那样对我,我是很难过,甚至想过要痛打他们一顿,但又想到会跟他们决交,回到不安定的状态,心里很害怕。

一直没有勇气断开,对我而言朋友的存在份量太重了,代表自己所拥有的大部分空间。可是在你们几个人中,我发觉了你:元宵,你的温柔,你的抚爱,你的眼神跟他们不一样,你并不把我的身体当成泄欲工具,是你抓紧了我寂寞的灵魂,引出了我原始的欲望,我远比你想象的更渴求你,是你让我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可是,你却愿意跟别人一起享受我,总是把我推开,让我伤心。

可我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向你低头,也不想屈服自己可耻的情欲。当鸣一提出要跟我单独一起,向我表白的时候,不愿意再让别人碰我时,我接受了他。可是,就在这时,我发觉了自己对你的心意,心空了,突然把从认识你的过程在记忆里翻阅,才发觉你一直是特别存在的,是我的退路,我一直在依赖着你。你到四国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做梦,那时就决定无论如何也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