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吃过那么好的粗面馒头,煊软的不像话,还有那大锅菜,里头的肉大块大块的,菜也切的大块,但吃起来也叫一个口水横流。
柴七认出憨大他们,厚着脸皮吃了点馒头和菜,就惦记上了,于是厚着脸皮跟着干活。
好在晌午柳爻卿过来发木牌的时候,也给了柴七一个,让他不用再厚着脸皮蹭饭。
跑到山上领馒头的时候,柴七问:“这馒头到底是咋做的,你们晓得不?”
“咋不晓得?”憨大说。
别看他们几个只是兵,但那也是有出身有见识的,不然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任务,怎么能派他们来?
就说别的地方蒸馒头,想要做的煊软,就得用老面发酵,可那样一来就会有个酸味,就算技艺再好的师傅也不能保证每次做出来的馒头都没有酸味,可山上的粗面馒头天天蒸,却从未有过酸味,反而更加煊软。
“听说卿哥儿搓的引子,用了很长时间才搓出来,做馒头的时候还放了别的东西。”憨大道,“不过咱们没事别瞎打听,那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儿。”
“这话倒是。”柴七点头,来到上谷村以后,他也是不敢随意打听的。
没过几天,晌午再分吃的,就不是粗面馒头,而是一个个块头极大的煎饼了,菜倒还是那样,肉多油香,干一天活领一碗,端回去全家人都能够吃一天,肉都还能省下来,第二天烩菜接着吃哩。
煎饼作坊这边,柳爻卿搬了个板凳坐着。
“煎饼作坊最近还有馒头啊,煊软不酸,一顿吃不了第二顿蒸了完全不变样啊。”柳爻卿笑眯眯地说着,还给来人看蒸过两次的馒头,还跟刚出锅的差不多,闻起来香,吃着更不错。
“我要一筐。”跑商的除了有胆量,还得有见识,这会子立即开了口。
开了头,接下来馒头就好卖多了,第一天蒸的馒头一点都没剩下。
这些跑商的把馒头运出去,也不是自己吃,而是跟煎饼一块儿卖。
馒头不酸,还特别煊软,关键是吃不了上锅蒸几次,味道也不会变,还跟头一回吃一样。就算是粗面做的,却也还是很受欢迎,煎饼不也是粗粮,没见着现在吃的人越来越多,就是那些出游的少爷们也喜欢背几个煎饼,蹲在野外烤几块肉卷着吃,别提多舒坦。
“听说那边府上有不少草莓,一户人家都能买两盒。咱们这边得好几户人家才能买一盒,还没尝着味儿就没了,要不咱们去那边游一游?”
说这话的,显然家里挺不错,还能吃上这么稀罕的东西。
不过却立即有人反驳,“我一个远房亲戚是跑商的,说上谷村的草莓最多。那个卿哥儿每次都端出一大盆草莓给人吃,还不要银钱。”
“你家不是极少跟那些穷亲戚往来么?”
“嘁,那亲戚给我一下子送了三盒草莓,你说人家穷不穷?”
“三盒!你小子竟然没跟我们说!怎么也得拿出两盒分分。”
“嘿嘿,我也没吃几个。我家人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天就给分了。”
如今草莓传的比煎饼还远,这东西实在是稀罕,而且卖的贵,一般人吃不起,吃得起的人不怕路远和麻烦,倒是叫跑商的狠狠赚了一笔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