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多可有说法,但大臣们却不管那么多,就跟当初进宫分神仙酿一样,把自个儿打扮的落魄一点,哭哭啼啼的就进了宫。
皇帝懊恼,很后悔自个儿看杜大人的笑话,但他是天子,天子是不能承认自己错误的。
到时贴身公公,便是曾去过上谷村宣读圣旨的那位,此时已经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想到柳爻卿,便笑道:“若是卿哥儿知道了,怕是不舍得送出那么些宝贝。”
“那卿哥儿会怎么办?”皇帝虽然没去过上谷村,但是对于柳爻卿,还是比较了解的。
卿哥儿不是吃亏的性子,皇帝隐约觉得,应该是哲子对他太好,他才答应定亲,要不然哲子怕是不但没名分,或许还不能跟卿哥儿好到一块。
那个哥儿……向来喜欢雷霆手段,不爱拐弯抹角耍心机。
于是皇帝将心比心,顿时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烦恼。不就是杜大人生气了吗,他偷偷挑了自己看不上的五个猕猴桃,派心腹太监秘密去了一趟杜家,还给杜大人。
第二天流言就变了,说这次上谷村的猕猴桃产量很少,送出来的也只有几枚,皇帝那边怕是也不多的……
皇帝舒坦了,但也不能叫人说自己小气,便又偷偷跳了自己不太看得上的猕猴桃,给自己看中的大臣每家送了一个,叫他们尝尝味儿。
大家在京里念叨着猕猴桃,尝过味儿更是念念不忘,女子吃的男子也能吃,对身体一样好哩。
但是却没有人提出要去上谷村,尽管大家猜得到,现在上谷村的卿哥儿,肯定每天吃猕猴桃,吃腻了都吃不完。
这会子柳爻卿却没吃猕猴他,他开始酿酒了。
今年精心侍候了,猕猴桃也并不算很多,柳爻卿还是打算自个儿酿酒,往外卖也得斟酌再斟酌,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少。
这些日子,憨大他们一直在榨油,库房攒下不少,鸡饲料也挺多了,柳爻卿就暂时叫他们停止,歇一歇。
也有人想买豆油,每次只有神仙酿挂着的拇指大小的竹筒,炒一盘菜就没了,还没尝到味呢。
柳爻卿却没打算卖,他淡淡道:“豆子这不是啥稀罕的,压榨也不难,往后各个村里,或者大户人家自己弄个榨油作坊变行了。”
“卿哥儿为何这样打算?”哲子哥问。
这也是赚钱的买卖,而且很多酒楼饭店肯定会挣着抢着卖,价钱根本不愁提不上去。但哲子哥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柳爻卿这么打算,肯定有他的用意。
“我也说了,豆子不稀罕,豆油其实也不算稀罕,这个钱我不想赚,我想让百姓们都吃上豆油!再者,每天压榨太累,若是十天半个月还行,要是长年累月干这个,会伤了身子根基的。”
“卿哥儿考虑周到。”哲子哥笑了。
柳爻卿昂起下巴,道:“那当然,在我手下干活,我便是当做同等人看待的,不会罔顾他们的性命。汉子们是家里的劳力,年轻还好说,要是往后病倒了,那一家人可怎么活?”
他平时也从未轻视苏七他们,以前这些都是乞丐,现在已经落户上谷村,就在哲子哥名下,是正经农户。苏七他们高兴,对外总是说卿哥儿的好,卿哥儿的恩情,恨不能为卿哥儿肝脑涂地。
憨大他们也是一视同仁,便是煎饼作坊干活的妇人们,柳爻卿也处之泰然,从不会拿捏什么。
他惯来有仇当场就报,又有全天下都羡慕的依仗,本身就有任性的资本。就说眼前他折腾的几乎全天下都出了名,可来的官儿一个巴掌数的过来,也就赵飞腾闹出一点幺蛾子,可往后不也没敢再来第二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