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拉开门,即将走进来。
纱和熟练地握紧球棒,又马上松开,然后再一次握紧举起,趁着御幸进门的那一刻,抓准时机落下去。
“bang——”她故意发出声音,球棒也在御幸头顶上方十公分止住攻势。
门开的那一刻,她就发现是他了。即使没看到脸,也莫名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她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而御幸也成功被她吓了一跳,大叫出声。
他定了定神,音量依旧很高:“喂喂,你到底几岁啊!球棒是让你这样用的吗。”
“谁让你鬼鬼祟祟。”纱和收起球棒,“怎么不跟我说啊。我给你开门不就好了。”
外面太黑,两人向她办公室里走。御幸说:“哦,我在楼下碰到奥村了,顺便让他把我放上来了。”还骗到一张磁卡。
学弟果然还是会偏帮他学长的。
御幸笑着露出了牙:“是不是很惊喜?”
纱和拿食指隔空指了指他,然后大步越过他,拉开门出去给他拿喝的了。她直接从茶水间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打发道:
“要等我的话,先坐一下吧,我——”她说着,突然停住了,然后语速放慢下来:“还真当自己家啊。”
御幸站在她的办公桌后面,正看着她摆放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正是他们高中时的合影。两个人穿着青道的制服,同时侧身看向了镜头的那一张。
他拿着相片,闻声抬头,一见到她便露出了闪熠的笑容。
纱和走近,把矿泉水放在桌上,然后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过去,先完成了今日份的吻。
良久,他们分开后依然面对面相拥着。御幸抵着纱和,唇边挂着亮晶晶的笑意,“你这个家伙啊……”他说得跟真的一样:“竟然暗恋了我十几年。”
“你在说什么呢?”纱和睁大眼睛,看着他几乎咧到耳根的嘴角,不假思索地说:“谁暗恋你十几年啊!高中最多才三年啊!”
御幸又恍然大悟了:“哦,原来你喜欢了我三年啊。”
什么“十几年”根本是用来套话的。三年也是大赚。
纱和很想继续反驳“三年也没有”,但是高中时的故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谁又说得清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上了御幸。“喜欢”已经成了无可更改的事实,所以即使说“从一开始就喜欢了”也行。
纱和总是这么糊涂。谁先动的心,谁先告白,谁喜欢的多一点,都不在她的计较范围内。在“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人”面前,其余细节都黯然失色,无关痛痒。
“三年就三年。”纱和说完要走,但又被御幸捉回来亲了一下。
这次的吻比前一次的时间更久,办公室偷情差点变成真的。
……
纱和整理起衬衣的领口,回到椅子上坐下。而御幸顿了两秒,才若无其事地说要帮她拿行李搬家。
“不用了。我决定还是去酒店住。”纱和收拾着桌面说。
“哈?”御幸一愣,然后眨了眨眼,“怎么了,又闹别扭啊。”
他用随意的口吻哄了纱和一句,又不自觉地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纱和整理着桌上的纸张,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本杂志样的刊物,不由分说地给御幸抛了过去。
“什么啊。”御幸稳稳接住,打开翻了翻,原来是一本女性周刊。
他又翻了几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文章标题用醒目的粗体字写着:
《燕司令塔御幸一也与有钱女子深夜激情车震!绝赞热恋中?!》